首先,他拓展了山水画的题材领地。遍观他的作品,就好像置身于荒原。严酷的白山黑水之间,摆脱寻常的倦怠,进入了鸿蒙初辟的家园,满目是雪漫荒原的顽强生态,无论是天苍苍野茫茫的白日,还是天野一色黑如墨染的寒夜,无论是晨曦初露天光乍泄的拂晓,还是黄昏来临夕阳灿灿的傍晚,总是在一望无际的莽原上,时隐时现地覆载着随风起伏的皎洁白雪,参差错落地密布着绛红或枯黄的草树叶叶。其间时而现出一片形状各异的沼泽,有的黝黑,有的湛蓝,也有的澄碧,虽然一律很浅,却或者托浮着块块洁白的坚冰,或者倒映着草树的形影,或者比衬着坡岸与草叶上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