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想就具体的创作技巧问题谈谈对宝平先生艺术造诣的浅见。
首先是形式美问题。看过宝平国画的读者,评论家都极叹服宝平先生技巧的精熟。他画大漠、草原一景一物乃如探囊取物,信手拈来,解衣盘薄之际,随手点染草原景物跃然纸上。一些评论家称赞他“不同凡响”,“一扫陈习”,也有人对他的用墨用色,布局作过详尽分析。但笔者认为宝平先生的画从视觉艺术角度论之最大成就是形式感极强。有些作品是突出形式美有意淡化内容。这不是批评他颠倒了内容与形式的关系,而是肯定他在形式内容关系上的正确抉择。也即是说,宝平先生作品形式美是在立求表现题材与形式尽量完美统一的基础上对形式美的强化。这种形式美的追求体现了他的艺术修养的深厚,如对油画、版画、漆画等被融汇的一些画种的长处与短处的权衡与取舍。他的一些作品吸取了油画的色彩寒暖对比,版画的层次感及漆画的装饰感的长处,而舍弃对由画种的材料与工具所达到的特殊艺术效果的无益的追求。如《早春》、《花》、《兴安红豆》、《草原红云》(见《刘宝平画集》)的近乎印象派油画的色彩绚烂与寒暖对比:《晨曲》、《细雨朦朦》、《金秋晴》、《晨雾》等吸收空间构成原理所形成的简洁明快的视觉效果;《月朦胧》与《秋》吸收版画效果所形成的静穆、神秘感而颇接近日本东山魁夷的风格等等都是极成功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