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欣在其《采古来能书人名》中只说:“王献之,晋中书令,善隶、藳,骨势不及父,而媚趣过之。” 作为王献之的学生,杨欣的意见比较中肯。 即使对大令大加推崇的张怀瓘也表达了相似的意见:“若逸气纵横,则羲之谢于献;若簪裾礼乐,则献不继羲。” 在肯定大令的媚趣和逸气超过王羲之时,指出他的“ 骨势”和典雅上欠缺。
李世民抑小王扬大王 ,更是直言不讳。他在《晋书•王羲之传论》中说:“献之虽有父风,殊非新巧,观其字势疏瘦,如隆冬之枯树;览其笔踪拘束,若严家之饿隶。其枯树也,虽槎梅而无屈伸;其饿隶也,则羁嬴而不放纵,并斯二者,固翰墨之病欤! ”说王献之“字势疏瘦,笔踪拘束”,将王献之几乎打入冷宫。
孙过庭认为 :“子敬之不及逸少,无或疑焉。”也是观点鲜明,并不看好大令。蔡襄在《墨林趣事 》中说道:“大令右军法虽大同,其放肆豪迈,大令差异古人,用功精深,所以绝迹也”。这是赞扬的声音,说大令书法“放肆豪迈”。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实,争论的焦点,都在于大令是否该如此放纵。然而,学习王献之者络绎不绝。如著名书家有羊欣、萧衍、王僧虔等;唐代的大草书家受到了大令深刻的影响;至王铎,更是终生浸淫。从者之众,不一一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