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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经典传承文化:廖奔的书法世界(组图)

2018-11-29 17:16 文章来源:人民美术网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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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简历

廖奔,笔名向远方,号南阳惊牛翁。戏曲与文化学者。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博士,美国伯克利加州大学博士后。先后任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等。出版《中国戏曲发展史》等著作30余种,主编“蓦然回首丛书”等数十种,发表论文、散文、杂文、诗歌、剧本、词赋六七百篇(首)。先后获得中国哲学社会科学优秀著作奖、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图书奖、全国优秀古籍图书奖、田汉戏剧理论奖等奖项。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自幼习书,衷情二王,法兼黄米,博采众收,风格大气老苍、秀丽飘逸,作品经常参加各种全国性和国际性展览,被众多美术馆和权威机构收藏,在自然胜地、道观佛寺刻碑立匾。

大气酣畅意远情长——廖奔先生书法作品赏析

杨克

廖奔先生是著名学者,长期潜心研习华夏古文化,遨游于书法海洋之中,逐步形成了“气势开张,纵横奔放,超脱雄奇,意韵深长”的独特书风。廖奔先生的书法创作,有机地将中国文字的象形、会意融入行草之中,从容大气,苍峻峥嵘,充盈着一股强烈的浩然正气。

观廖奔先生的书法作品,大处苍劲有力,小处灵动有余,有如观大将金戈铁马气吞山河之气概,又如观高崖之清峻疏朗和淙淙溪流之赏心悦目,令人击节赞叹。

一、坚守传统师古不拘

廖奔先生与书法有着不可开解之缘。多年来,他一直勤学苦练,临帖不辍。他深知传统是学习书法的基础,一头扎进去,花费了大量时间研习各种法书和法帖。从他的书写可以看出他曾对颜真卿的楷书、二王的行书、米芾和黄庭坚都下过功夫,并对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欧阳询的《仲尼梦奠帖》、怀素的《自叙帖》、米芾的《蜀素帖》等历代名帖进行了反复临摹,养成了正统的书写习惯,学会了从古人中汲取众家之长,巧妙地与自己的心得体会熔为一炉,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面貌。

他善用中锋和侧锋,既有米芾的古拙怪异,也有王体的清秀飘逸,又能捕捉到颜真卿的庄重古朴。如他的书法作品《杜甫诗》《王维·终南山五律》《辛弃疾·破阵子》和《陈毅诗》中的基本笔画线条,力求生动美妙的形象,达到与自然之物象融为一体的妙境:横笔如千里阵云,隐隐逸逸却着实有力;竖笔又似高峰坠石,干脆利落而力透纸背;还有的笔画像陆断犀象、万岁枯藤 ……大气酣畅、墨气淋漓,鲜活跳跃并充满动感,不但反映了书家起伏的情感,也冲击了观者的视觉神经,激发了其审美情感。

二、问道本真书艺寓情

从艺术发展史来看,书法与国学的关系是极为密切的。我们这里所说的“国学修养”,应该包括古典文学(吟诗作对)及其他传统艺术修养(音乐、绘画等门类)、传统哲学 修养、个人涵养修炼等元素,这些廖奔先生多有心得。故而书法对他已经不仅仅是简单字体的书写,而是回归了生命的本源,是“尊道贵德”的体现,同时也是还原了汉字的本质属性,让每一个字符都能找回属于它的“位置”形态。由此可见,摆脱书法创作的实用功利目的,是廖奔先生一贯秉承的创作理念。

他以情感为中介,力图让书法创作从感性形式的体味提升到人的生命自由相联系的境界中来。如他的书法作品《春江花月夜》,就是他自身素养、审美理想、社会阅历、创作背景的综合体现,读之令读者沉浸在人与自然和谐相融的意境中,再加上线条的粗细长短、笔墨的干湿浓淡的优美组合,更使作品形神兼备,入妙通灵。又如毛泽东诗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三国演义开篇词》等,均恰到好处地寄托了他内心深处激越豪迈的情怀。《念奴娇·赤壁怀古 》的浩然大气、《三国演义开篇词》的博大胸怀、《陈毅诗》的大气凛然,廖奔先生均以书法传神其内容,使人读之深感震撼。

廖奔先生的书法题材广泛,而且书体各具个性和表现力。他的书法创作既有深思熟虑之作,也有即兴的激情挥毫。后者凭借于直觉灵感、情感强度和张力,受理性羁绊小,渲泻自然,情真意切。虽然身处繁华闹市,但他依然保持了儒雅、清正的书写品格,作品洋溢着一种飘逸、灵动的清气。例如韦应物《滁州西涧》、李清照《如梦令》、李白《菩萨蛮》的清静与淡泊,明显地透示出清幽、淡远、空灵的人生境界,以文字传达了一个浮梦流尘中与众不同的自我。

廖奔先生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博士、美国伯克利加州大学博士后,曾长期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担任领导职务,对戏剧戏曲学科术有专攻,对其他门类文学艺术创作也具有很高的鉴赏力。任何艺术的本质都是触类旁通的,廖奔先生在博览其他艺术门类精华之余,又促进了书艺的进步,从而使他书写的审美取向和艺术格调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我诚挚地祝愿廖奔先生的书法艺术一路走来,翰墨飘香。

(作者为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诗人)

俊逸奔放抒情怀

——读廖奔先生书法作品

钱念孙

近日拜读廖奔先生的一批书法作品,仿佛跳出每日沉闷的庸常生活,步入旷野山林观看夏云奇峰之变,其俊逸奔放、酣畅淋漓的神采,如飞瀑扑面,清风入怀,让人心驰神怡。

廖奔先生出身书香门第,幼年曾对柳公权、欧阳询楷书做过基础的功课,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对当时流行的魏碑书体下过功夫。

在上大学、读博士,以及随后埋头做学问的忙碌岁月里,虽然并没有忘情于笔墨而时有所为,但中国戏曲史研究等浩瀚学术工程让他无法心存旁骛。当其工作由艺术研究院调至中国文联时,他不仅带着数十年积累的深厚学识和修养迈入了人生的中年,每日与众多书画家接触的环境也如干柴遇到火苗,童年养成的书法兴趣在心中越来越旺地燃烧起来,让他终日魂牵梦绕,欲罢不能。于是他重新拿起毛笔,并决意再不放下。从此,寒来暑往,夜深清旦,他总是在早年洒下汗水的书法苑囿里深耕细作,期望并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

多年修行,入门登堂,廖奔先生的书法在圈内圈外逐渐声誉鹊起。他挥毫濡墨,有的靠近行楷,有的接近行草,更多偏向草书,总体上以行草书为主。他的行草书如梁启超所言,走的是立足一家之法而深入为之,兼采多家之长化入其中的路子。他的作品,一眼看去就强烈感受到由二王而下到米芾行草的风采,从骨架到笔意都或隐或显地呈露出米字的痕迹。

他在中国书法这座名山大川里探幽揽胜,对王羲之父子构筑的奇峰异谷、颜真卿及唐代诸家搭建的亭台轩榭,都曾驻足欣赏,临写体悟。他从源远流长的中国书法史中一路走来,于宋人之书,尤其是米芾的行草书一见倾心,觉得米字开朗、率真、活泼、奔放,富有美感且直抒胸臆,比较适合自己的性情和趣味。于是他心追手摹,临池不缀,作品鲜明地呈现出米书的绰约风姿,也或多或少地渗入自己的情趣性格,还伴以吸收多家法书精华而泛溢出的异彩,在攀登书法巍峨山峦的征途上留下艰苦跋涉并熠熠生辉的脚印。

康有为曾比较唐、宋两朝书法的特点:“唐言结构,宋尚意趣”。米芾在“宋四家”(苏、黄、米、蔡)中以年岁论,排名并不靠前,但以书法讲求意趣论,不少识者认为自当高出一筹,不让前贤。他的书法有着深厚的“集古字”的功底,又有自己独特的艺术追求。苏轼对他的书法有“风樯阵马,沉着痛快”的评价。所谓“风樯阵马”,是说其书法体势骏疾,飘逸超迈;所谓“沉着痛快”,是指其跌宕飞扬之中又守住阵脚,大有“纵心所欲不越矩”之概。

廖奔先生的书法受孕于米书,自然具有米书的天生丽质。不过,正如任何事物往往有其利也有其弊一样,米书有其长亦有其短。米芾自己说,他作书是“刷字”,这是指其字在笔法上中锋直下,干脆利落,但也隐含着内蕴不够,过于直露之偏弊。黄庭坚当年评米书,说其“如快剑斫阵,强弩射千里,所当穿彻,书家笔势,亦穷于此。然亦似仲由(即子路)未见孔子时风气耳”。这一方面褒扬米书笔势雄强恣纵,所向披靡,另一方面又批评其仿佛子路未拜孔子为师之前的状貌,神情不够内敛,有欠彬彬之态。以廖奔先生的聪慧和对书史的了解,自然对米书之不足很快就洞若观火。为补救偏失,他于米书之外又对黄山谷,王铎等行草书大家的作品仔细揣摩,反复临习,竭力在广采博纳中取长补短,使自己书艺更上层楼。

他意识到米书“刷字”笔划有些略有浮滑之感,便在自己腕下有意糅入黄山谷等锥画沙、屋漏痕笔法,增加线条的内涵意蕴和审美趣味。他感叹王铎草书精品既有笔势连绵、解衣槃礴的气势,又有擒纵自如、结字严谨的精妙,便注意在奔放跌宕的线条下,加以一定的含蓄和控制,以求用笔狂放而精到、大气而耐看。他善于把简与繁、藏与露、疏与密、肥与瘦、奇与正、疾与缓等矛盾对立的因素融合起来,尽力做到“稳而不俗、险而不怪、速而不滑、润而不肥”。

在章法上,他重视整体气韵生动和节律变化,也尽量兼顾细节的到位和完美,追求“随形而绰其态,审势而扬其威”,讲究疏密有致、轻重参差,牵带萦回、顾盼神飞,书写过程中随遇而变,往往别出机巧,一派俊逸奔放、激扬灵动的气象流贯字里行间。用笔上,他讲节奏,重提按,波折内含,收起自然,善于在正侧、向背、转折、顿挫中,取劲得势,含柔呈妍,形成酣畅奔逸的气势和飞扬错落的韵味,线条挺拔劲健,富有骨力而又不乏灵动之感。

欣赏廖奔先生的书法,明显感受到他的创作心态和美学取向颇有宋元文人艺术家玩味书法的态度:作书率情率意率真,却不草率;书有豪气才气灵气,但无霸气。他的行草书,既豪放恣肆,又俊逸秀美;既气度雄浑,又内蕴典雅。体会他的书写过程,可以明显感觉到其书写韵致乃发自于生命的冲动,在忘我状态中达到心手双畅,翰墨抒怀的境界,因而其作品洋溢着明目悦心的神采。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张海评论他的书法“神融气畅,会古通今”,著名书法家李铎概括他的书法特点“奔放、遒劲、俊秀”,欧阳中石先生说他的书法“笔行酣畅,融化古新”。这些评价虽高,但并非言过其实。

苏东坡曾向自己外侄谈论作书之道:“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这就是说,若想在书法艺术上登堂入室,不仅要有勤学苦练,秃笔成山的“书内功”,还要有读书万卷,腹笥甚富的“书外功”。只有精湛的书写技艺和深厚的文化修养相互渗透,才能手眼不凡,写出真正高品位的书法作品。当今书坛,许多书家“书外功”欠缺,不仅妨碍其在更深文化层次上理解书法艺术的奥妙,也阻碍其登临书法艺术的崇山峻岭。廖奔先生作为知名学者,对中国古代文化史、文学史,尤其是戏曲史有精深研究,对戏曲创作、旧体诗词创作等也是行家里手,成果丰硕。

他虽非以书法为主业,但对书法理解之深、兴趣之浓、所下功夫之大,并不在一般专业书家之下。他的行草书奔放亦俊秀、刚健亦婀娜,已形成自己的面目和特点,达到较高的艺术水准。可他并不为此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而是在与我聊天时,认真提到自己书法的不足,如用笔尚欠沉郁苍老之味、用墨尚乏枯润浓淡之变等等。他说自己曾经反复琢磨王铎和林散之草书,学习和感悟他们一笔连写多字的用墨枯润变幻之妙,但深感功力不逮,难以企及。他还说最近正在临写汉隶和魏碑,也写一些篆书,期望以此增加作品的拙朴之气、沧桑之味和厚重之感。

我惊讶廖奔先生对自己书艺竟有如此清醒而深刻的认识,想来这主要得益于他的深厚传统学养、艺术禀赋和眼光,以及对书法艺术孜孜以求与不断反省的虔诚态度。他的行草书能达到如今佳境,正是缘于他具有这种内在学识和刻苦钻研的精神。也正是缘于此,我们有理由对他的书法抱有更高的期待,相信他会给我们不断带来新的惊喜。

2014/8/5二稿于北京


责任编辑:桀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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