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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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展览中的一件行为影像作品“Funambule”(走钢丝的人),也是围绕着对于秩序与规则的思考而展开的。作品中,艺术家用3分6秒的时间,沿着某条欧洲公路的白色单实线,穿越两边的喧嚣车流,一步一步走出,并消失在画面之外。艺术家认为:“在这个影像上,有一条公路中心的实心线,按照交通规则来说,左右两边,你是不可以跨越的,它就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如果把它左右两边看作是一个八卦图的话,我们当然可以这么想。我觉得艺术本身就是一个问号,它不会是一个确切的东西,就如同我在那实心线上走,谁能说那是白或者黑呢?”
而装置作品“Folice”则是一辆被篡改的国外的警车,中文“仿利斯”的语义在此也进一步得到印证,并成为一种对于秩序规则的认同与反讽。认同的部分包括,“艺术”原本即是意识形态的一种表现形式,本身包含着浓烈的社会属性,不可回避被刻上秩序与规则的烙印;而反讽的部分,则是通过仿制与篡改,将原本清晰的秩序,重新放回到辩证的模糊地带,并对其提出反向的质疑。也如艺术家在其影像作品《信仰被证明超越了规则》中所呈现的:用规则对规则进行惩戒,导致了规则与意义的失效,并最终变成一种对于自身的反讽与嘲弄。
“规则,一般指由群众共同制定、公认或由代表人统一制定并通过的,由群体里的所有成员一起遵守的条例和章程。它存在三种形式:明规则、潜规则、元规则。”
从某种意义上说,房奇非常擅长用具有社会学性质的美学理念,来呈现自我对于这个纷繁复杂世界和时代的思考。但艺术家却并不会给观众提供一个具有固定指向的答案,因为他认为艺术具有不断发展的特性,他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在向观者提问,而又不给予任何确切的答案。或者说,房奇用作品为观众和自己提供了一个极具开放性的结果,而沉浸其间的寻找与解码过程,也让始终保持动态的问号,成为其艺术系统中最值得品味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