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时间:2019年1月19日星期六下午3点;
展期:2019年1月19日至2月9日
策展人:姜勇;
主办: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 中国人民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书法篆刻院;
承办:商务印书馆涵芬楼艺术馆 木木堂工作室之朴书院涧边草堂老文房;
地点:商务印书馆涵芬楼艺术馆
(北京市王府井大街36号涵芬楼书店二层)
前 言
“独化”是公元4世纪初,玄学家郭象提出的不朽命题。是说万物皆块然而自生,自得而自化,当各有其造化和表现。移用在这里,是想强调艺术家独立的人格精神。
中国文化太重群体,忽略个体。尚同而排异,把个体特殊的表现,视为异端。孔子就曾担心地说:有人在搞异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汉代,重建帝国,承着秦的一统思想,要打破地方壁垒,也强调共同共通。儒家的中和,于是大行其道;《周易》的太和,成为终极理想。一路下来,直到今天,故宫里的最高建筑,还以太和命名。
其实尚和本没有什么错,它的着眼点在群体、在社会。人际关系乃至天下秩序,和谐和乐,当然是大好事。但没有原则的和来和去,就不免平庸,不免虚伪。对群体价值的过度关注,忽略了个体,个人成为终极秩序摆布的对象。于是,文化的生气凋零了,天才和创造遭受催抑。一来二去,社会反倒麻木腐朽,病入膏肓。
郭象的非凡之处正在这里,他生在西晋,对汉代的败亡看得清楚。他的独化,就是要取消笼罩万物的终极秩序。万物都是自生自化,没有什么造物主,自己对自己负责,鼓吹个体从整体价值的要挟下解放出来。其实孔子也说:乡愿是德之贼,不得中行则必也狂狷。儒家提倡和,却也要求和而不同、和而不流。
经过这番历史周折,士人阶层大致形成了一种认识,就是中和仍然不失为最高价值,但它主要在日用伦常和家国天下的层面发挥作用,用作实际人生的准则。而独化,即对个体特殊性的强调,也是必要的,但为了不与中和冲突,它主要当在艺术的园地里,加以表现。换句话说,中和是社会理想,独化是艺术追求,二者可以并行不悖。梁简文帝的“立身先须谨慎,文章且须放荡”,就是最好的注脚。
魏晋审美意识的自觉,少不了郭象的独化说。玄学,是经学的革命。艺术,是现实的补偿。
但是,世俗的倾向却永远都是尚同而排异,所以,独化就不仅是一种艺术追求,还常常成为艺术家对抗世俗的姿态。李唐“早知不入时人眼”、徐渭“笔底明珠无处卖”的感喟,古今中外都有。这才是艺术家面临的真正考验,不趋时随俗,全在人格独立。自娱自乐,是谦卑的讲法,并不是真把艺术当作了闲事,而是拒绝盲从,自作主张,自为主宰。拉塞尔说:“艺术不是每年戴一次的胸花;相反,它是人类最最基本的活动之一。”艺术家当有豪杰气,有所担当,没有遗世独立的殉道精神,是不成的。
尤其今天,传媒资讯的无孔不入,使得艺术彻底地暴露在大众面前。尤其是书法,所有的观者都自认为掌握了是非评判的真理。只要稍微不合庸众低廉的视觉本能,就引得骂声一片。一犬吠形,百犬吠声,随处都充斥着语言的暴力。勒庞说:“在不知不觉中支配着人们头脑的暴政,是惟一的暴政,因为你无法同它作战。”但也恰恰是在这样的当代中,有少数艺术家仍在坚持着他们的独化。
曾翔师和景芳兄的这个小展,相信来的都是明眼人。好是不必说,单就这种抗俗的精神,就应给同道中人以启发和鼓舞。当然,独特性并不是造就艺术家的充分条件,成功的作品,应该是指挥传统而构筑的力量体系。它既在传统的脉络中获得理解,也经过艺术家的抉择而呈现了新貌。更重要的,是出以格调,方为上乘。明人赵宧光说得透彻:“取法乎上,不蹈时俗,谓之格;情游物外,不囿法中,谓之调。”只能“独”还不成,必要继以“化”的功夫,才见风味。书道岂易事哉?
向两位艺术家致敬!
戊戌岁尾 姜勇
曾翔
曾翔,号一夫、曲堂、木木堂。1958年出生,湖北随州人,现任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秘书长、篆刻研究所所长、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国家画院曾翔书法工作室导师;同时兼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硕士生导师;湖北书法院副院长、中国人民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书法篆刻院副院长、对外经贸大学客座教授。
刘景芳
刘景芳,号大刘庄人、别署野芦堂、钓雨耕烟草堂
1964年生于黑龙江省
山东蓬莱人
先后就读于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研究生课程班
中国囯家画院沈鹏书法创研班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清华美院书画篆刻高级研修班导师
中国人民大学画院书法课题班导师
之朴书院书法导师
河北美术学院特聘教授
先后在北京、唐山等地举办刘景芳书法展
作品被黑龙江省博物馆、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等多家机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