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交往,是任何国家的疆界都阻挡不了的。而绘画作为一种特殊的艺术形式,更有其独特的优势。美国艺术收藏家、鉴赏家阿瑟·赛格勒曾经说,“印象派、立体派和抽象派以及现代和当代绘画和雕塑领域中的各种创新,都可以在亚洲前期书法、绘画和雕塑中找到雏形”,“在所有这些活动的丰富遗产面前,我们西方人是受益者。”
早在魏晋时,中国画就传入朝鲜半岛。东晋孝武帝时,僧人摩罗难陀自中国携带佛经佛画前往百济(朝鲜古国),百济枕流王亲自迎入宫中、敬以上宾之礼,次年就在汉山建了佛寺。由中国传入的佛画,也就在朝鲜半岛生了根。不久,中国佛画又传入日本。佛画成了彼时中国文化传入东方邻国的媒介。
盛唐时,中国画随着频繁的中外交往和发达的海陆交通,远播东方各国、中亚和欧洲,朝鲜、日本和越南等国受其影响最深。日本国常派“遣唐使”留学中国,成员中就有画师。鉴真法师东渡,也把唐代建筑、雕刻、绘画、书法等技艺带去日本。现在日本正仓院仍保存着六块典型的中国风格的画屏。
宋代,日本圣一国师回国,将同门习画的法常和尚所赠《观音像》《猿》《鹤》三幅卷轴带回日本,被奉为“国宝”;法常所画之猿亦被尊为“牧溪猿”。法常画风在日本产生巨大影响,其人亦被尊称为日本“画道大恩人”。
元代时,中国画对中亚、西亚乃至欧洲产生深刻影响。波斯画家对中国水墨画发生浓厚兴趣。仙桃、苹果成为伊朗画家钟爱的绘画题材,中国龙的形象出现在伊朗大清真寺门上、巴格达城驱邪门上,成为风靡一时的装饰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