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茜 庄周梦 绢本设色、装置 2018年
我在1963年就提出一个口号——“革中锋的命”,不是革水墨的命,水墨是中国绘画最主要的精神所在。在过去,文人画家也是书法家,他们要把书法用笔拉到绘画里,提出“书法如画,书法即画法”。强调“中锋用笔”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说,“不用中锋就画不出好画来!”以我的理解,艺术家以各自的现代精神,表现对水墨画的认识、发展。水墨本身不仅仅是一种材料,水墨是中国绘画的民族精神,是中国绘画的DNA。
现在是一个中西文化交流非常频繁的时代,如果把这种时代精神表现出来,就应该是一种中西合璧的作品。但是,我们一定要找准自己的坐标:竖的坐标是我们五千多年的文化历史和生活习惯,横的坐标是西方现代艺术的影响,横竖两条坐标的交叉点是中国,所以我们必须以水墨画来进行结合。在直的坐标里,我们要把中国文化和水墨画的传统有选择地保留并将它发扬光大;另一方面,我们对西方现代艺术是有选择地吸收消化,特别是消化。有人主张杂交,杂交是生不出高品质后代的。 (刘国松)
对我个人而言,2018是重要的一年,既是学术整理和重新思考的节点,也是重新创作的出发点。对于水墨艺术来讲,是说的少做的多的一年。艺术最终还是要靠实践说话,靠作品说话。少了水墨当代性的纠结,多了当代性的探索和精进。讨论很重要,但总是没完没了。艺术家懂得担当是很重要的。
水墨的未来必然是一个文化的未来,是人的精神的未来。没有彼此。人必然要面对所处时代的诸多问题。百年中国画的探索都是在文化融合的思路上艰难地探索着。正如我讲的——以致于无中无西的差别,最终在创作上呈现出生命的直觉。艺术家的独特个性与兴趣自然会使得他们的作品多样性地呈现。这也是文化该有的博大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