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大型雕塑装置艺术。在香港巴塞尔展场,韩国艺术家李昢的《甘愿脆弱》(Willing To Be Vulnerable-Metalized Balloon,20152016)是映入我们眼帘的第一座大型装置。这是一个长达10米的齐柏林飞艇形状装置,齐柏林飞艇惊心动魄的空难和记录详实的坠毁过程,已深入民心并成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2013年杜尚奖得主拉蒂法·艾霞克茜(Latifa Echakhch)的《剥夺》(La depossession,2014)用一幅巨大帆布绘画通过悬挂拖地,展现了一片坍塌的天空。仿佛灾难过后,“天空”不再只是一个意象,不再具有永恒性,而是可以被摧毁的物质。西蒙·斯塔林(Simon Starling)是2005年透纳奖得主,他的《漂浮花园计划》(Project for a Floating Garden)用日常熟悉的花草营造了一个奇幻的空中园林,可以说这既是一种独特的景观艺术,也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生态艺术。日本艺术家盐田千春的《我们去哪?》(Where Are We Going?)创作的限时性装置艺术,由黑铁和白色塑胶棉线造成的大大小小船只仿佛在奇幻的时光中穿行。
其实香港巴塞尔开幕前夕,当众多无数带着好奇热情的观众在维多利亚港排队拍摄漂浮在海上的KAWS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大型的雕塑装置虽然并不是特别适合个人收藏,但作为一种公共艺术进入城市进入大众的生活,可以被大众喜爱消费,就自然拥有其可探讨的商业转换途径。艺术变得商业流行,我个人觉得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正因为它剥去了精英文化的华丽外衣,才可以让更多的人可以欣赏艺术、体验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