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雷 《站台上》 铜版画 15×20cm 2018
艺术作为一个作品被生产出来之后,以各种各样主题放在展厅中,这就完成一个作品,艺术家已经无需再说什么了。
如果我下面的解读带有误读的成分,请各位作者原谅我,这是我一个圈外人的以管窥豹,特别让我有感触的地方。
王燮达“子曰”装置,我第一眼看到的我觉得它特别像个甲骨文符号,我对甲骨文没有研究,这是我一个直接的感觉,题目叫“子曰”,对我来讲,“子曰”是语言、文字,而文字在中国和西方文化当中,它实际上是代表着力量的。而我们中国说“言之无文,行之不远”,而在圣经里,上帝创世,用的是话语,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光。所以在希腊哲学当中,我们说“逻各斯”就是语言,而“逻各斯”而中国人翻译成“道”,“道可道,非常道”也是语言的表达,实际上语言、文字直接指向的是生命和生活世界。
我刚才讲到作品的每一次的“未完成”,因为这个作品我看到它的时候和我在画册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因为画册上的摆放方式和灯光方式,让它和它的影子、镜像之间的共建,和那里呈现的影像、倒影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这个让我会有更多的感受,它实际上真的是每一次都在创作当中。
毛艳阳的三幅场景式画,它跟这里面其他作品不同,它是非常具像化的展现的方式,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每一幅里面的废墟,让我想起戴维·哈维说巴黎城的建设,从现代性之后的巴黎城建设,他把它称之为“毁灭性创作”。他说“现代性”实际上是对前现代性一切摧毁之上建立起来的,所以我们不断在制造废墟,而我们不断建立在废墟之上,所以这就是现代性,现代性是具有力量的,但它同时具有破坏性,那么如何在现代性当中保存我们讲的那些传统(我们讲中国方式,很多时候讲中国传统),传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现代性的生成当中还有一席之地呢?我觉得它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它必须要创造性的重生,而不是文化符号的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