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不仅是位有国际影响力的法国画家,还拥有诗人、作家、旅行家等多重身份。西蒙十几次来到中国旅行与创作,他用自己用自独特的笔墨语言,记录和探寻着东方文明古国的神秘和魅力。
2019年5月8日,西蒙“景观-四重奏(Paysages-Quatuors)”个人画展在巴黎举办,展出了艺术家在北京自2012-2016年4年间创作的系列作品。
西蒙为读者在画册上即兴创作
展台上展示的精美小简介及西蒙的旅行游记
现场还有高清真复制画及西蒙出版的童书,让人爱不释手
展厅现场,既有他模仿水墨意境画出的水彩画,也有更多的速写、素描等等他熟悉的绘画技巧。不仅仅为我们展示了一些西蒙颇为有趣的画作,也让我们透过西蒙的视角,看到了中国在西方世界眼中的“全新观感”。
展览现场人头攒动、气氛热烈,观展者络绎不绝。吸引了法国和欧洲、以及来自中国、日本等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收藏家、媒体代表前往观展。
展览现场照片
展览现场照片
展览现场照片
展览现场照片
西蒙与中国缘来已久。他曾在一个艺术杂志上写下这样一段文字:十几年前我听到了一首李白的诗,从此,我发现了中国的古诗,它们再也没离开过我。我经常在早晨读中国古诗,就像吃维生素一样。这些古诗有一种西方诗歌中找不到的清新、和平和能量。我感觉像是呼吸一大股来自久远年代的新鲜空气。此外,这些古代的伟大诗人们也同时是精神的大师,受着道教、佛教或孔子思想的影响。他们也是明智和疯狂的典范。而后,我在数次的中国旅行中又发现了中国雄伟壮观的山川河流:云南、广西、湖南、陕西、甘肃、山东、北京、广州、辽宁、贵州、泰山、张家界、莫高窟、黄山、秦岭和黄河。我酷爱行走在这些被大师们从古到今画过的高山峻岭之间。
《北京三环》
肖像是典型的西方学科。西蒙产生了画中国古代大师的愿望。西蒙说:这些显然是想象出来的画像。我有了一个让西方传统的肖像艺术和中国传统的自然山水画艺术之间对话的设想。于是就形成了“山水肖像”。这些诗人都是伟大的山水田园的描述者。我从他们的作品中体验到对大自然的感受,我开始用抽象法笔大甩油彩做他们的肖像画。画面在人形出现前保持尽可能长时间的抽象状态。然后采用多种“融合”法使人像与大自然交融。富有活力的作画,使自己进入像我的“模特诗人”般的陶醉状态。
因此,西蒙谈到他对中国文化的感受时,喜色溢于言表。他说:法国人并不知道中国的诗,我成了一个“画中国诗人的法国人”。得益于我的那些肖像,很多法国人发现了一个已经被吞噬了的世界,李白、杜甫、寒山或是杨万里的世界。这个词汇的世界借助于诗人的画像而重新浮出。现在,我们可以在谷歌上看到我的中国诗人肖像。我做为东西方文化的联接人深感骄傲。
《杜甫》
西蒙认为:这些诗人对我们说些什么?孤独,大自然的绚丽,还有一种宁静。这是我们今天最缺少的,读了这些诗,你会感到一种空缺的补偿。我与这些古代诗人频繁的交往是因为他们给我讲述着一个让人得以喘息的世界。一个开放的世界,而不是一个饱和、超级忙碌、令人窒息的世界。我读这些诗因为它们帮助我平和地呼吸。每次读完一首中国古诗之后,我们会感到洁净,被净化了。就像在纯净的山泉里沐浴后感觉。比如寒山,绝对的高(尚)、清(新)、真(实)。
为此,西蒙谈到中国传统文化时,他自豪地说:中国走进我的生活从诗歌和绘画开始。我在进到故宫前就认识了李白,在吃到饺子以前就知道了石涛。我通过“从前”进入了中国。我也觉得特别接近道学思想,接近陆游和八大山人,好像他们是我的同代人。但今天的中国拽着我的袖子对我说:瞧瞧我! 做为一个外国人的运气,是能够对本国人已经司空见惯的日常事保持一种新鲜的感观。我不是以一个旅游者的眼光看北京,我也不再以怀念和留恋的态度去画胡同、赞叹的笔触画名胜古迹。我对北京的视角是一个骑在自行车上投入到沸腾的中国能量中的法国艺术家。这也是我最喜欢中国的地方:能量!我在寻找把它们用绘画表达出来的切入点。
《李白》
西蒙喜欢旅行,他认为: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师。通过旅行,能够到各种自然景色中写生。这别致的大自然的沐浴(法国的山河、森林、农村、地中海沿岸的风光)影响了我以后的生活,就像一个人、一个画家需要氧气一样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西蒙认为生活中离不开旅行,旅行是一种征服,也是对外界的向往。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景观是新构图的库存。西蒙每去一个国家,我都寻找让我感到亲切、独特又带给我构思新概念的景观。我一直都以为一个画家要在这个世界里寻找美并把它呈现给人们。这是一种无止境的努力,是不想丢掉与这个给予我们一切而我们又在不停的改造和践踏的大自然的联系的斗争。我来自印象派之源的法国。梵高、高更、野兽派、马蒂斯、德斯达尔、伯纳尔等等...而现在我住在中国,一个有着高质量的山水画近千年的国家。
然而,我们不需要再像印象派那样作画,也不能再画李白时期的纯净山水。无论在何处,在哪个时代,人类都留下生活的痕迹。所以我们要创造属于这个时代的山水画,这也是当代中国艺术家的强项。比如;吴冠中、尚扬、吕山川、孟煌等等。
在诸多年不画风景画之后,是在中国,我又在屏风的启示下,得心应手的重画风景。这些竖立分隔的画版能让我像演奏音乐般地表达空间、流动和节奏。在北京生活,是在缺少有氧的自然景色的都中市,于是我重新走过那些印在我生命的记忆中最深刻的大风景:诺曼底、葡萄牙、撒哈拉、印度和中国。
《诺曼底》
西蒙说:很久以来我都拒绝红色,我一直以为这对我是一种令我不安的颜色。我总是压抑着它,我想我是怕见到血、生肉、心血管病。好像红色也再现那些我生命中最有危险、最暴力、最让人狂热然而也最坦诚、最深处的东西。所以在我的画中,除极少数之外,红色都在我的调色板之外。是亚洲,是中国还给了我红色。红色的味道,是一种亮丽、是充满生命的活力、更是毫不妥协。
西蒙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一样如此喜欢红色而且有一个红色的文化。我们想像着那些高挂的红灯笼就是一个个带光亮的血滴,故宫的红围墙,商店外面粗暴悬着的红色霓虹灯,冬雾里女人的红大衣、红长靴,成千上万个光滑或粗糙的红门柱,庙宇,餐盘,更不要说那有着特别意义的中国式的书画家签名是红色印章-到处都是红色。
红色,幸福的颜色,避邪的颜色,在这里,红色是褒义的。对一个画家是一个惊险的挑战。但在中国红色离不开灰色,它相反、对立的颜色。当一种颜色抓住了画家,它就变成了缠着你不放的主人。自从我到了北京,红色就成了我创作的基色,通过它,表现城市风貌、质感的山水、诗人的肖像、人体,而我的动作要把它们揉成一体。
《北京随想曲》
西蒙认为,中国在我这个法国人眼里有两样美:中国的山和中国的女人。我在海边出生,海洋在很长时间都是我最爱的景色,带给我灵感的地方。我能感受山之灵是很晚的事情。是在印度和中国,我发现了山的威力和精神。
作为个人的原因,这种发现源于我的旅行,无论是从爱情还是精神的角度都能让我把山和欲望连在一起。爱情的欲望是一条陡峭的路,精神的欲望也是如此,一种攀登至顶峰可以得到奖励的努力。人体,裸体,一对情侣,男性和女性,爱情在中国传统艺术里是一个缺项。但对我来说中国的山水画是阴与阳、水与石、峰与谷的游戏,是一种完美的隐喻、升华了的画面。
在中国,当人们知道我是法国人时,总有人说,啊!法国人很浪漫。如果我问他们什么是浪漫时,他们却不知怎么回答。香水、时装、爱情、女人......对我来说什么是浪漫?是一种思想的形式,这种形式把情凌驾于理之上。在法国文化中,女人、美、爱的艺术和狂热总是文学和绘画最基本的元素。我继承了这种传统,吸取了这样的养分,我相信我的法国方式能给山的景色带来新意。
西蒙的思想总是别有新意,富有东方哲理。一个法国艺术家,却拥有一颗年轻的“中国心”。
《张家界我的爱》
西蒙不仅是一个优秀的画家,而且还是一个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家。为了号召全社会关注巴黎圣母院的重建,西蒙连续几天在塞纳河边画巴黎圣母院,受其感染,他的学生们以及其他艺术家也纷纷加入。西蒙将这些作品义卖售画的钱款全部捐给巴黎圣母院,为其重建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西蒙巴黎圣母院火灾后的写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