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北宋恰好相反的境地形似与写实被放到很次要的地位,极力强调主观的意兴心绪,此即“有我之境”。“余之竹聊以为 写胸中之逸气耳,岂复较其似与非”,此一派绘 画之美更在于绘画本身的线条、色彩亦即笔墨本 身。笔墨可以具有超越于表现对象的美,传递出别具一格的“气韵”“兴味”。远山一起一伏则有势,疏林或高或下则有情,自然对象山水景物完全成为发挥主观情绪的手段。几棵小树、一个茅亭、远抹平坡、半枝风竹,没有人物,没有动态, 然而在这极其简单的景色中,却以其笔墨将熟审的陌生境界层层启展,一片片铺天盖地的忏悔郁积得憋不过来了。
而扬州八怪大胆创新之风,不断为后世画家所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