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晃几年。期间,孟教授捐资助学,不忘桑梓;携校友为母校百年校庆献礼,铭记师恩。……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渐渐觉得,孟教授也是普通人。就在此时此境,是那几位陌生人的议论让我再次观察孟教授。才想起有人说过,当初次与人物接触,你会仰视,甚至膜拜;经常与之接触,你会平视,甚至淡化;非常时期,与之接触,你会仰慕,甚至讶异:山,究竟是山。不会因为你站在山上,就会与之等高。幸运的是,山会给你滋养,是的,悄无声息的滋养。然而,如山一般厚重的孟教授,其不事声张的性格又常常让你觉得理所应当。润物无声,大美不言。不过,于无声处,时常是惊雷的绝响;几无言时,基本是只可意会的高妙。
其实,高妙的还有孟教授的书法。他童年学书,初练褚遂良,再临秦篆汉隶,又猛追二王,于《兰亭》里驻足良久,后又兼及王铎、于右任等。他逸毫作书往往势不可挡,一任纵横。高山坠石,千里阵云,急湍甚箭,猛浪若奔。忽然明白,其斋号“书剑堂”的含义一二。笔法耶?剑法耶?与多数书法家不同,孟教授曾经苦练散打搏击多年,又精于棋艺。书法作品的精气神绝非形而上的概念,章法也不是一般的穿插和呼应。是什么呢? 答曰:笔法、剑法者,心法也。孟教授多次提及自己学书时,老师的指点和推荐,感恩师长的教诲和雅量;也多次提及学象棋时,汴梁古城的棋师稳操胜券的自信,室外对弈狂风暴雨骤至而岿然不动的忘我。师父的技法、人格和境界已化作源头活水,储满其心间。孟教授的挥洒,鲜活而豪迈。其书法的魅力,以好酒来发酵,以品格来酝酿,以学养来滋润,以武术来融通,以本真来立命。一招一式,一点一画。一气呵成,不忘使转纵横;大气磅礴,不乏含蓄蕴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