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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农的委婉表达(组图)

2019-09-29 10:08 文章来源:月雅书画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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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金农 清韵册 朵云轩2014秋拍 成交价1219万元

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就可以对金农绘画创作中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艺术特征得到较好的解释。例如他画的竹子既不象现实中的竹子,也不象他在画竹题记中所提到的文同、柯九思的竹子,更不象石涛、郑板桥的竹子;他画的梅花既不象他画梅题记中所说的辛贡、王冕的梅花,也不象他同时代八怪中黄慎、李方膺的梅花,更不是现实中的梅花;他画的佛像既不是历史上任何一家的佛像,也不是现实寺庙中的佛像。从历时性的角度看,金农的绘画和以往的任何一个绘画流派都拉开了距离,区别了历史的“旧”也就取得了当下“新”的品质。从共时性的角度看,他的绘画和同时代的人拉开了距离,区别了同时代人的“千人面”,这就致使他的绘画取得了与众不同的强烈个性的品质。从再现的对象而言,他与自然物象、社会物象拉开了距离,致使他的绘画从事物的“自然性”中脱逸而出,这样就有了更大的游刃之地去灌输自己的审美理想、去实践自己构造的审美创造的蓝图。从金农绘画的整个历程看,他还不断地和旧我拉开距离。自他五十岁后以专业画家的身份步入扬州画坛始,每隔几年他就变换一个画题。他历经了竹、梅、山水、人物、佛像题材的变换,每一次题材的变换都表现出他的思想的深入和技法的精进,以致使他的绘画新意迭出,面目常新。这种变换是一种从自然物象到自觉地去表现人、人的精神的变换,并以表现人及人对象化的佛的题材为终结。这在中国绘画史上几乎是前所未有过的。这种对人的“自性”——精神的自觉领悟和追求,正是华夏艺术精神之所在。一个艺术家对于距离——审美距离的领悟和把握,既是艺术家审美创造不断走向成熟的标志,也是其艺术家的人格不断走向自我实现、自我圆满的标志。当艺术家把这种审美距离当成一种“自身目的”(布洛语)时,艺术家便可在一种无我又如此有我,有我又如此无我,似又不似,不似又如此似中获得更大的空间和时间上自由,用《坛经》的话说叫做“内外不住,来去自由”。这种“内外不住,来去自由”,就是所谓的“美”。笔者认为,也许正是这种距离成就了金农晚年绘画的艺术及艺术风格。

金农的绘画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确实与众不同,例如他画的竹子的出竿出叶往往是一反常态地采用齐一律,他的山水不皴不擦,常常以点及块面示意物象的造型,他的人物、佛像用笔生涩冷僻,以书法的线条去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更有奇者,他的《月华图》,偌大的画面只有一轮明月,明月之外空著所有。其变形性、抽象性、隐喻性中所表现出的胆敢独造、前卫精神及他的绘画风格和那个时代的画风反差太大,这就难免不遭到传统保守势力的围攻和责难,所以金农时常表现出“圣代空嗟骨相癯”的孤独和悲哀。然而,金农对现世的种种围攻责难的态度却不是消极的。他一方面声明他的画“不求形似,出于町畦之外”、“观之者不(可)在尘坌中求我”;一方面是不予理睬。他说“画此遣兴,胜于猫儿、狗儿盘桓”,迫于无奈,他又说“客嘲宾戏,乃遣中山毛(驴)先生答之”,更多的是付之一笑曰:“放狂近日得笑疾,不计人间责与呵”。这种于现世以谐谑的方式与社会作依然故我的周旋、游戏,亦可谓是禅宗思想的表现。一个艺术家有了金农这样的心态,大概是无所不成亦无所不能了。


责任编辑: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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