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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报道——谁说达明·赫斯特是画家,就得被批评家们的口水淹死——这哥们不过拿些死动物和柜子来混事——当然喽,他画那些小圆点儿,那还被公认是英国当代艺术的重要转折点。不管怎么说,如今绝对是“赫斯特一画画,媒体就开骂”。
这事儿可以回看08年的老黄历,这哥们在华莱士藏馆(WallaceCollection)挂满他所谓“爱无失,蓝色绘画(NoLoveLost,BluePaintings)”系列作品,赫斯特到处忽悠说画里有他自己。《独立报》的汤姆·卢博科(TomLubbock)不客气地说那些蓝糊糊的山寨培根静物画压根儿“不值一看”。“完全是山寨货,”这位评论员写道。“技法薄弱。乏味至极。”最后宣判称:“赫斯特,作为画家,只是个没前途的小学生。”
在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Modern)的赫斯特回顾展上,“蓝色绘画”系列一件没选,那个展览还是以精挑细选地呈现他毕生成就为己任的——但从中也明显看出他的才能一路下滑,点子最好的时候还是1988至1992年——他极早年在哥德史密斯学院(Goldsmith)的最后几年。
当年,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Freud)看到赫斯特那落满苍蝇的奶牛头[《一千年(AThousandYears)》,1990],对他说:“哥们,哥觉得你是从‘终结之作’开始搞的。”一眼看透!赫斯特后来的大部分作品,包括2008年苏富比“永在我脑中美(BeautifulinMyHeadForever)”专场中大卖的那些作品,都是没完没了地在很少几样主题和策略上做文章。赫斯特在艺术史上的地位已经定了——谁愿意去动他那“YBA艺术家之王”的冠冕呢?
泰特的展览做得中规中矩,观众反响也还不错。但这家伙在柏梦溪白立方画廊(WhiteCubeBermondsey)的首个个展就恶心了——“两周一夏(TwoWeeksOneSummer)”在本周三开幕,汇集了他两年间在德文郡的工作室中创作的新画作。
《卫报》的乔纳森·琼斯(JonathanJones)的毒舌评论迅速疯传,这位老兄将赫斯特的画——那些有鹦鹉、瓶子、花朵和圆点的静物画与卡扎菲公子赛义夫的“沙漠抒情风景画”相提并论。
琼斯如是写:“那真像尼禄或希特勒统治下被强加给无助良民的下三流作品,这路暴君不顾正常的规则和批评,坚信自个儿是艺术家。我的意思不是说这是残忍的。但这有可比性:赫斯特就像个全权君主,周围必须围着一堆唯唯诺诺地说好的人群,展出的那些作品简直直坠地狱,要是没人和他提一句,他的创作正落入深渊——用那些琐屑和浮夸的胡涂乱抹。”
“赫斯特先生,我是认真的,对你说,”他继续写道。“好像你身边没人说这个:停手吧,现在。别再胡搞了。这些画真是亵渎艺术之神。它们搞臭了自身。每一幅——从笼中鹦鹉到花和蝴蝶——具象和写实有难度,入行需谨慎,不求你精通,但好歹要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