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很快发回香港排版(那时国内的排版还是人工)。一个星期过去了,文字稿、彩图稿的校样寄来了,吴应骑连熬两个通宵,把稿子从版式、标题,每个标点符号、色彩的还原情况,一一校完,冯经理马上把校样寄回到香港。于是,他们就打道回渝了。
很快,样本就寄到了学校,叶毓山等几位院领导看了十分高兴,在1984年,绝对是一流的印刷水平,纸张是日本进口铜版纸。吴应骑也拿给程丛林、秦明、郭选昌、余志强等人看了,大家都十分兴奋,倍加赞赏。
不出一星期,一万册《当代美术家》就运到了重庆,却被海关卡下了。这是万万想不到的。叶毓山着急了,吴应骑也着急了。但也有人暗中高兴,风凉话甚至人身攻击的话都出来了,川美家属院庸俗社会学加爬行现实主义的气氛和胡同气十足,瞎编故事来臭人,成了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越不干事、尽说大话的人威信特“高”。
吴应骑又去求黄珂,好在黄珂乐为助人,把别人的困难当自己的事办,所以他身边的朋友成群。刚好当时他的夫人在重庆海关医务室当医生,请她各方疏通,海关鉴于是学术刊物,不是以创收为目的,请示了有关领导后,吴应骑才把这一万册《当代美术家》取出来了。
《当代美术家》公开发行后,得到了一致公认。首先,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上课时,孙美兰教授以报告好消息的形式,告知“重庆出了本印刷质量精美,具有创新精神的《当代美术家》杂志。”整整在课堂上讲了二十多分钟,从稿件质量到印刷质量都十分夸赞。
当时的中央美术学院名誉院长、著名油画大师吴作人说:“美术刊物的印刷质量特别重要,彩色还原得不好,让作者看了都认不出是自己的作品,油画的笔触也是很重要,印不出来,一件作品的神韵都没有了,四川美院的《当代美术家》印得就很好,那张弗鲁贝尔的《坐着的魔鬼》,我在苏联看过原作,印得和原作很接近。”
当时的中国画研究院(现国家画院)院长、山水画大师、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李可染给吴应骑说:“你们四川美术学院带了个好头,印得比香港的《美术家》好多了,有些文章也写得很有深度,你写的那篇研究郭熙的文章对我很有启发。我认为你们应该上中国美术杂志出版史。”
当时的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中国美协副主席、中国美术馆的终身馆长、全国政协常委、雕塑界泰斗刘开渠写到:
“吴应骑同志创办和主编的《当代美术家》,无疑是我国的一流美术刊物,他本人的论文都是实实在在的研究所得,有高度,有文采,特别是吴应骑同志的敬业精神,令人赞颂,我认为达到了正高职称的水平”。(摘自刘开渠在吴应骑评正高职称时的“专家推荐信”,已存入人事档案)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美术》杂志主编、中国美协党组书记、著名美术理论家邵大箴也写到:
“吴应骑同志在我校读书时就成绩优秀,所有课程全是五分,毕业后分配到四川美院主编《当代美术家》杂志,受到了业界的高度评价,所写论文,论证有据,史料详实,逻辑清晰,文笔优美流畅,我认为已达到正高水平,特此推荐。”(摘自邵大箴先生在吴应骑评正高职称时的“专家推荐信”,已存入人事档案)
中国美术家协会党组织书记王琦在会上号召大家要向《当代美术家》等刊物学习。
法国文化部长在参观四川美术学院时,叶毓山将《当代美术家》赠送给他,他回到法国后给川美来信,信中提到《当代美术家》,他极喜欢,一些画家看后,认为中国美术的发展思想活跃,创作风格多样,受到很多的启发,他要将《当代美术家》终身保存。
《当代美术家》杂志经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对世界发行,在纽约、巴黎、伦敦……都可以看到读者在购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