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勒,伊拉斯谟(Erasmus von Rotterdam),版画/1526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穷其一生,丢勒始终在追逐艺术、科学以及人文主义之光,在三次旅行中,他不断“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五百多年前的旅行不像现如今是一种享受,小马车颠颠颠一路泥来一路虫,丢勒就是在最后的低地之旅中感染上疾病(疑似疟疾),之后多年身体一直深受影响而病亡。即便如此艰辛,丢勒依旧在少年时推开了世界的大门,将世界带回了家,最后又将“家”变成了世界。他没有子嗣,也未正式收过学生,但他无疑给世界留下了太多无可替代的礼物。
1928年,魏玛共和国为丢勒举办了盛大的逝世400周年纪念庆典。当时的纽伦堡市长在发言时说:“尽管丢勒是匈牙利血统,尽管他的艺术与意大利传统和弗拉芒传统联系密切,他还是最能体现日耳曼民族精神的德国画家,他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丢勒是伟人,他的创作和作品长存世间,超越了民族和种族的界限。”5年后,纽伦堡成为纳粹党集会之城。1935年,纳粹德国的反犹太法律《纽伦堡法案》也是在这座城市颁发的。要再等10年,二战后清算纳粹战犯罪行的纽伦堡审判才会在此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