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 宋徽宗 《柳鸭芦雁图》 上海博物馆藏
北宋 宋徽宗 《柳鸭芦雁图》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需要补充的一个细节是,中国画发展到文人士夫写意画一脉也正在于因为对心灵自由的向往,与“为物所役”的去除,书画之道,当写其心意,若为物所役,对创作者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比如王希孟,画完《千里江山图》不久,即早逝,这与他创作这件作品“为物所役”太累或许不无关系。
颇有意味的是,可以再举一例,2017年故宫观展《千里江山图》时才知道清代乾隆朝的宫廷画师王炳临摹过此作,而让人感到奇怪的在于,他在临摹毕《千里江山图》之后,也逝去了——这虽然可归之于巧合,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么巨大的一幅为皇权服务的工笔之作让画者损寿是可以想见的,此即如董其昌所言:“刻画细谨,为造物役者,乃能损寿。”这也说明中国文人画为什么最后追求自在与适性?也就是不为物所拘,画到最后是追求自适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