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尽管绘画的母题和手法与古典绘画多有交集,我们每日浸淫其中的,是无处不在的影像世界,观看方式自然而然地受到来自摄影的影响。这无须回避,我也透过摄影来把握这个世界。无论是否采用摄影作为实现图像的技术手段,观看始终是充满了偏见和选择的,我拥抱这种偏见。图像来自于当下的视觉文化,与油画这种具有丰富历史的媒介不可避免地交汇在一起。我喜欢这样的临界状态,它含混不清,却也包含了向另一种状态滑动的可能性,有一种将发未发的张力。
画作的母题或简单或复杂,而用什么方式?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进入绘画?如何将自我压进画面里?在我的作品中,这些问题与绘画的主题同样重要。这可能就是马格里特无法让我满足的原因。
2020年,冒着北京冬日的寒风,我观看了莫兰迪的回顾展。在徜徉其间的四个小时中,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原文发表于《画刊》杂志,有较大幅度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