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il is Banal:自画像,1984年作(图:彼得•考克斯/安多芬/玛琳•杜马斯)
杜马斯是少数在泰特美术馆举办大型展览的在世画家之一,她既是一位观念艺术家,又是一位画家。她用质疑的眼光审视人们身边的照片,包括个人档案里的,报刊杂 志上的,现在还包括网络上的,并一直在探究将它们用油彩描绘在帆布或画纸上会产生什么效果。她并没有给出清晰而直接的答案,因此她的展览命名为: 《Image As Burden图像的负累》。
杜马斯,61岁,自1976年起生活在荷兰,但她对图像的怀疑主义似乎源自其在南非种族隔离主义环境里的成长经历。贯穿展厅的墙壁上印着杜马斯的一句话:“我会说,我画的是南非。”但这句话还有着更深刻的含义,我认为,这种纷争浑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她笔下纷争浑浊的艺术。
这一点在她的“黑人画作”(一系列黑人油墨肖像)里面体现得最为明显,其中很多是以20世纪早期体现殖民主义的明信片为蓝本,与图像本身所体现的涵义大多背道而驰。她的意图是将这些图像从当时那肮脏的社会环境中剥离出来——正如她所说,这些作品是在“表现黑人是值得骄傲的人种,黑色是一种美丽的颜色”。
的确,她最柔和的画作中,很多都是关于非洲的——在她为南非艺术家Moshekwa Langa绘制的画像中,Moshekwa Langa的前额被绘成深蓝色,因为她想用他的脸来绘制南非的风景地貌,“我想给他涂上夜空的色彩,”她这样解释道。展览上,有美丽与诗情,同样也有恐惧 与惊悚。到处都是死亡的画面,例如,黯淡冰冷的蓝色艾米•怀恩豪斯画像,以及菲尔•斯佩克特接受谋杀审讯时悲惨的情景。杜马斯也以死尸图像为素材进行创 作,如乌尔丽可•迈因霍夫(德国巴德-迈因霍夫团伙的恐怖份子,于1976年羁押期间自缢或被谋杀)的脸,以及70年代一名意欲劫持飞机而被杀的巴基斯坦妇女。
这些图像可能会让我们大多数人胆颤心惊,但杜马斯却凝视着它们,然后不紧不慢地用油墨和帆布来重新诠释它们。
通过画笔的精心再造,跟现实中的惊悚恐怖相比,这些画面被赋予些许微妙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