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先生为罗锦堂先生题字:开世人无限之灵机,阐天地无穷之奥理
(此碑现存于陇西县仁寿山上)
法国伏尔泰曾说:“欧洲贵族和商贾,凡在东方有所发现,只晓得搜求金钱、财宝,而哲学家倒是在那边寻着一个道德的世界。”德国大诗人歌德,“则想在中国找到一个文学的新世界。”
歌德看了中国古典小说《好逑传》和戏剧《花笺记》、《玉娇梨》等作品后,写下了《中德四季与黄昏合咏》(十四首),并激动地说:“中国有千千万万的小说,当他们已经有小说时,我们的祖先还正在树林中生活呢!”歌德还说:“我们德国人如其不从我们自己的环境狭小范围内里向外观看,我们当然很容易陷入于玄学的自负,因此我很喜欢怀顾其他民族,并劝告无论何人也应当像我这样看。”罗锦堂《歌德与中国小说和戏剧的关系》。
博晓古今,可立一家之说;学贯中西,或成经国之才。
文学史上不乏这样一种奇特的现象,正如罗锦堂在《中国人的戏剧观》中所写:本身不喜欢戏剧,而又偏偏专门研究戏剧的人,近人有王国维、潘光旦,以及郑骞先生等。然王仅爱读曲,不爱观剧,于音律更无所顾;潘对于音乐戏剧,虽不厌恶,至少,从没有表示过爱好,昆曲,生平只听过一次,京剧生平看过两次,还是别人拉去的;郑骞先生也难得看一次戏,更不曾与任何伶人有亲密的往来。然而,王氏宋元戏曲史之作,掀开了中外学人研究中国戏曲的新纪元;由于潘氏中国伶人血缘之研究,大大地提高了伶人在艺术方面的成就以及他们所处的社会地位;郑先生的北曲新谱,而予我们以研究曲律的正确指南。凡此种种,都是不爱看戏,不会玩弄乐器的人所作出来的丰功伟绩。再就我本人而言,既不会唱京戏,也不懂拉胡琴,更没有天天跑剧院、捧角色的雅兴,但是将近二十年来,却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耗费在戏曲的研究上。
无独有偶,兰州大学戏剧影视文学研究所所长赵建新先生,平生也不爱看戏,但是他在戏曲研究方面却也成果累累。
这些,都是偶然的现象吗?
也许,戏剧演出、戏剧创作和戏剧理论研究虽然都与戏剧有关,但三者毕竟分属于不同的领域,有着各自不同的规律;不同禀赋的人,兴趣不同,着眼点便不同,各自用功的范围便也不同。但是,他们相互配合,共同把戏剧这一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艺术形式,一次次推向一个更高的巅峰。
(文/王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