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高净值人士的继承人会创作糟糕的艺术。一个朋友曾向一个出身欧洲名门的女子提出终极的中产阶级问题:“你做什么的?”她回答:“我创作可燃艺术。”“呃,什么?”我的朋友问。“我创作雕塑”,她解释道,“然后烧了它们。”“我希望有一天看到您的一些作品,”他礼貌地说。“你不会看到,”她耐心地回答,“我会烧了它们。”
但一些高净值人士的艺术将是优秀之作。高净值人士艺术家有时间磨练才华,而且不像我们这些常人这样把天分耗在打工上。1994年,当我作为毕业实习生加入英国《金融时报》时,我被告知,前一年,一个名为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的人曾经获得这份工作。但德波顿决定出书,他的银行家父亲留给他一只信托基金,据报道价值2亿英镑。他坚持说,他从未碰过父亲的钱。话虽如此,这样的财力后盾想必让他的艺术生涯有保障。
类似的,美国作家安德鲁?所罗门(Andrew Solomon)或许有条件花费11年撰写他的著作《那些与众不同的孩子》(Far From the Tree),他的父亲霍华德(Howard)是一位超高净值人士、一位医药业大亨。还有一些高净值人士当代艺术家,包括巴西电影制片人沃尔特?萨勒斯(Walter Salles,来自古老的银行业家族)以及优雅的英国小说家爱德华?圣?奥宾(Edward St Aubyn)。他的小说讲述的是巨大庄园里的不快乐童年。这将成为高净值人士艺术的经典主题。这似乎存在局限性。
但当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主宰艺术创作时,他们也遗漏了人生的大部分主题。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曾哀叹“无产阶级小说”的缺乏。德波顿指出,就连中产阶级的工作生活也很少出现在文学作品中。他抱怨道,多数文学人物“相爱,然后做爱……从来不去办公室”。身为一个有时间矫正这些问题的高净值人士,德波顿拜访了很多办公室,为他有关工作的著作进行研究。高净值人士艺术有其缺陷,但它会让很多潜在危险的人远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