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
他的照片是在现实这个充满了虚无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的世界中成形、脱落的现实片断。它们好像是遍体鳞伤的日本现实的伤口本身,是日本现实的累累伤痕的直接拓印,是一种个人与现实无奈地挤压在一起时,从这两者之间抽出的一枚枚情感的碎片。他的影像刺目尖锐,有一种噪音在眼前掠过爆炸的感觉,仿佛是从现实还原而来的一种物质性的视觉。这种刺目与尖锐,直如一声声绝望的嘶叫,既是青春的无奈发泄,也是对现实的一种虚无主义的确认。在巨大的社会变动中,这个摄影家凭借影像与现实发生关系,打破一种虚无感。在压抑的现实与虚无的绝望之间,可以使他获得一种平衡感的也许只有摄影。
“即使热恋者的情感是错觉、幻想或自恋行为,那又何妨,所谓人生就是一段不断追求情爱的路程。人们都应该成为爱情的俘虏才是,人们放弃名为恋爱的游戏时,也会从自己的人生中退场。软弱的“恋爱至上主义”是最完美的主义。女人如迷,男人如迷,恋爱如迷,生命亦如迷。”——森山大道
我们要知道,物衰”是日本审美的先声,“衰”中蕴含着静寂性格,达到“空寂与幽玄”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