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瓒竹枝图卷
可是,当我们在国际学术视野里谈及中国画,却似乎有点儿尴尬,比如你跟西方的汉学家讲“骨法用笔”“气韵生动”,很难说清楚,更难翻译清楚,勉强翻译过去,也经常令人一头雾水。
“在国际公共知识学平台上,能够查到全世界任何语言的文章,但是中国画跟中医、戏剧一样,都是很难在全球性知识平台上予以解释的内涵,如何用现代式的语言解读明白中国画的内部结构和笔墨意韵?而不是中国人的自说自话,这恐怕是中国画接下来几十年要做的大工程。”这是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潘公凯这么多年来的切身体会,也是今天我们为什么来再谈中国画的直接原因。
难以被认知的 “笔墨”
在一次书画展览上,靳尚谊看到了张立辰画的一张《秋荷图》,他很感兴趣,就问张立辰先生:画中荷叶、荷杆这几笔是如何画出来的?
“我理解靳先生这个问题主要是想了解我为什么这么画?画的时候怎么想的?”张立辰认为靳尚谊的这个问题就涉及到了中国画的造型观念和创作方式问题,西画造型观依赖客观、故而强调写实;中国画造型是意象表现,故而写意,中国画的造型是以笔墨结构的排列组合来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