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治《山川巨变》
另一方面,写生在当代也在悄然地变化之中,这就是从“写生”到“写生秀”。
“写生秀”已经成为虚假连接新中国美术传统的一种潮流。在散落在各地的秀场中,人们越来越少见那些著名画家戴着草帽写生的场景。
当年的朴素不仅是与人民共情,更重要的是为了艺术的不辞辛劳;而刘海粟十上黄山写生的美谈正是这样一种精神的弘扬。
刘海粟《黄山风景三种》
可是,如今在“写生秀”的秀场,各种宏大的排场,非凡的气度,环绕的观众,喝彩的互动,而主角的颐指气使,那种超越于艺术的自信完全是一种做作的表演。加上那些搭遮阳棚的、帮助挤颜料的托,都构成了这一秀场的众生相。一句话:画得不怎么样,谱还挺大。
归根结底,不管是什么样的“写生”,还是要看画;画得不好,秀场再大,对中国当代美术的发展都没有贡献,相反,却损害了新中国新传统中的“写生”的声誉。
对于艺术的起码的真诚和尊重,应该依然是一种价值观的底线。
(作者为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造型艺术委员会主任)
原标题:陈履生丨写生怎么成了“写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