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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坤2012开年大片眼神深邃 亦动亦静内心丰盈(组图)

2011-12-28 14:37 文章来源:中国新闻网  作者:rd,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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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则犀利、静则强悍,很少能碰到一个明星,在杂志大片的拍摄现场,直截了当地形容并分享自己在拍摄中的状态。那些前一秒做着旋转720度高难动作的“动”,和后一秒气定神闲,目光冷峻地盯住镜头的“静”,都融入在给自己设定的很愉悦的情景里。《时装男士L`OFFICIELHOMMES》与他面对面,偶像剧出道的他,近些年与历史人物结缘,又转身演起了大反派,《让子弹飞》里邪狠入骨的胡万,《龙门飞甲》里最美型最狠戾的雨化田,新一代“戏精”——陈坤,被姜文评价为中国影坛新一哥。

“我的本职工作是演员。”在非常有力又很小孩心性地向我们说“再见”之前,他一再地,不断地强调。陈坤笃信自己的未来会有所建树,这话语,就像一颗子弹,飞过“空”与“满”、“动”与“静”的裂隙。

《国歌》里的聂耳,激扬青春;《建国大业》里的蒋经国,落寞寂寥;《建党伟业》里的周恩来,眼神坚毅。很难想象,儒雅的周总理,和《让子弹飞》里一身邪气的胡万,两个剧组紧挨着,陈坤套拍,角色分裂得如同串门般快速。

好似胡万的红脸蛋死亡戏没拍过瘾。《龙门飞甲》里,“骨灰级”坏蛋雨化田白衣飘飘,造型华美,却掩盖不住陈坤眼中透出的一股阴毒。导演徐克拿来日本视觉系歌手Gackt的照片给陈坤作参考,“老爷的电影里都有很多非常规的东西出现,特别有标志的人物,比如《蜀山传》、《青蛇》—他的人物造型都很特别。”为了达到“特别”的效果,陈坤每次上妆都用掉半盒粉,他笑言“这辈子从没这么白过。拍戏的时候不敢大动,怕掉粉。”

《龙门飞甲》从筹拍到杀青历经了很久。“一年拍了一个戏,算是一个安静的拍摄状态。”

虽然是第一次与徐克合作,陈坤却早已与徐克夫妇熟识。“我们刚认识时,老爷刚拍完《狄仁杰》,我、他和周迅一起吃面条。他问我:我有个角色要给你,你能打吗?”陈坤心想打这件事,自己努力加上武行的兄弟帮助,应该不难的,就说行。

 

过了一段时间,徐克把剧本给他看,有两个角色,一个是反派雨化田、一个是小混混。

然后就开始了。陈坤自言,答应了一部戏,就会比较专注在这个事情上。原定开机时间在年初,一推再推到了10月才开拍,陈坤等了八个月,想角色、练体力、学武术,“借拍戏的机会,静下心来想一想。之前,我可能只有一个月时间去准备一部戏,其实那种方法对我的设定来说是不够专业的。”

近两年,陈坤刻意把拍戏的速度放慢,如同他喜欢的,中年之后的马龙•白兰度,选些好戏,选些不那么大众情人、民国公子的“妖孽”的戏。“很多人不喜欢演反派,我没有这个概念。你喜欢,你觉得有感觉,就演呗。我的思维比较简单,没有任何标杆,只按照我的心和兴趣去做事情,按照诉求去完成目标,所以做每一个选择的时候,不能太多想这些事情是不是带来了利益。”这就如同他挑剧本,靠的是直觉。商业电影自然要遵循商业规律;人物类型的电影选择起来就更单纯—这个角色在电影里有多大存在的价值,有多少表现的空间。

基于此,陈坤选择了《钱学森》。“他的内心里有中国知识分子特有的一份骄傲和绝不服输的个性,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境界。”为了演绎这样的钱学森,陈坤花了两个月时间做功课,而没有考虑片酬和利益。“传记电影在国外是对演员要求很高的一种电影类型,你得深入研读人物。对我来说,能完成这样一个让我尊敬的人物,对我本身的修养和表演能力都有提升,对人物的把握也会更自信,这和赚不赚钱没有关系。”

陈坤选择《龙门飞甲》,选择《钱学森》,他选择“并非故作选择的”一种选择。“很多人成功也好,找到爱人也好,跟选择都毫无关系,又何必在假装选择呢。”在陈坤看来,生活选择得越简单越好。“我们很容易变得复杂,自以为聪明地在做一件事情,在做选择,这其实没什么意义。”

 

    

“分裂”多种可能性

陈坤对于角色的选择非常简单:“两个标准:团队好、角色吸引人。”

这其中当然包括《龙门飞甲》中的小混混。“我在生活里不是特别玩闹的人,所以演这个角色还是比较难的,就发挥一种想象力吧。朦朦胧胧地梳理了一下脑子里的小混混角色,没有完整的,但有些综合体,像韦小宝、像金镶玉。”

反派、又坏、又要打,陈坤不怕;倒是小混混,让他犯难。“他圆滑、又聪明、有态度,又有点正派。所以特别复杂,因为这个人物太‘碎’了,要一点点把它提炼出来。”或许,陈坤的“分裂”,就在于从每个角色里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这种抽丝剥茧的过程,也被他用在打戏的准备上。“练习了之后,对自己就会比较信任。武打戏,关键不是姿势好不好,而是你是否相信武术这个东西能从你身上出来、是否抵触用武术的方式表达你的情绪。”陈坤表达的情绪,是要“打得过赵淮安”。八个月的努力,让他只用雨化田的视角和思维来完成角色,克服了用武术表达角色的心理障碍。“不是说我已打得多好,至少头一天晚上不会因为第二天拍打戏而紧张。”

陈坤把这种状态称为“自我催眠”。“看到一个角色,觉得我就是他了,他应该怎么生活,我就怎么去想。”当陈坤和“他”之间没有距离,他关切的是角色的难度、碰触这个“他”存在的感觉—哪怕是以前相遇过的“他”,也希望能有新的血肉和光彩。

至今,陈坤还记得处女作《国歌》的拍摄,“当时没有演过什么戏,没有太多诉求,导演说什么,就按要求去完成,反倒是一个比较轻松、不刻意安排的创作状态。”十年过去,他仍然希冀找到这样的状态。“十年之中一定会有一些诉求:体现表现能力、期待转型⋯⋯这些演员都会经历,只不过不同的演员在里面的时间长短和深浅不同。”陈坤自言自己在这个突然有这么多拍摄机会的时代被大家喜欢和接受,自然而然地能在选择诉求的时候变得从容。“以前总想表达什么,体现我的存在价值;现在这种诉求少了一些,我把精力放在角色上,吸引人、有兴趣的角色都可以做。”

 

    

正在逐渐丰盈的内心

我们与陈坤面对面,看他明亮而瘦削的脸、充满灵气而令人迷惑的眼睛,听他关乎演戏、关乎角色的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狂”,感到他经过岁月磨砺正在逐渐丰盈的内心。

这,一如《金刚经》里所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从以前的忧郁纠结,到如今的乐观圆通,陈坤的转折在《画皮》,在演绎蒋经国。《画皮》让他看到好友赵薇、周迅对演艺事业的努力与用心。之前的《金粉世家》、《云水谣》让他成为内地四大小生之一,但他心里却发虚,一心感觉生活的快节奏磨钝了他的感受。“之前的《国歌》、《巴尔扎克和小裁缝》、《像雾像雨又像风》,感性色彩浓,完全是笨人在演。我不确定自己被认可的实质究竟是什么。人需要一个真正的技能,特别是男人,哪怕你身在娱乐圈,依然需要硬货。什么是硬货?那就是演技。”

《画皮》之后,陈坤休息了八个月,完全普通人的“好吃懒做”,让他发现以前的生活太抽象、太随意、太文艺、太追求所谓的境界;于是他决定之后的三年不管电影种类、角色大小,只要感兴趣的都去争取。这其中就有他本以为“完败”的蒋经国。“蒋经国出来,‘它’给我一种开放的勇气,让我坦然接受了演员这个职业。”

起初,他演戏,演的是自己;之后,他演戏,演的是别人;现在,他演戏,演得两者兼而有之。“开窍了。”“好的合作团队、好导演的指导、好的剧本、对角色的热爱和表演状态的精准,有时的确能帮助你开启一扇表演的门,但这些都是外部因素;关键是内心要修炼,把心静下来,冷静观察自己到了什么程度—有时虽然还达不到,但有一个目标在那里,有了这种心理准备,有可能一部戏就出来了。”

 

“出不来呢?”出不来也无所谓吧。“奖项这个东西很蹊跷的,这就看命运了。演好了戏,观众都看得到;奖项并不是最终的目标—就好像,你非要为了得奖,但如果真得不到怎么办?你就去撞墙啊?!”

陈坤的方法才不是这样,他“绕道而行”。“我虽然平时很忙很外向的样子,紧密的工作表,会帮助我内心保持安静。”这样分裂的对冲,让陈坤莫名地安静。他让每一步的创作都极具感性,听从直觉来创造;而在生活层面,拥抱冷静的判断。“感性的直觉,一定要在安静的状态下才有。”他透露,平时在片场,他要保持一种好的呼吸,以便把自己放在角色里。“我一直以观察呼吸的方式,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紧张。”他怕自己被情绪带着走,于是选择打坐。

在《让子弹飞》剧组,姜文让他把打坐的习惯保持下去,之后又给他发了短信:凡事都从忙里错,谁人知向静中修。

这似乎也可以作为当下陈坤生活状态的注脚。“我30多岁了,人生自然会有积累,试着开放性学习,开放性好奇,我现在还在观望自己—就比如和你们聊天,也是在学习你的思维模式。”

他向潜移默化学习,他向马龙•白兰度学习。“一个男演员到了一定程度,一定不是完全听导演的,而是创造一些东西让导演挑选,一定会跨越年龄和外表,进入一个新的状态。”陈坤把这种状态形容为“魅力”。

“我的本职工作是演员。”在非常有力又很小孩心性地向我们说“再见”之前,他一再地,不断地强调。陈坤笃信自己的未来会有所建树,这话语,就像一颗子弹,飞过“空”与“满”、“动”与“静”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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