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美术馆 图片来源:华谊兄弟微博
松美术馆坐落于顺义温榆河畔,里面的藏品多是王中军此前收藏的国内外艺术珍品。不远处是“蛋糕大王”罗红的摄影艺术馆。
刘益谦在上海的龙美术馆,也有很多重量级“镇馆之宝”。例如:王羲之草书《平安帖》、古画《十八应真图卷》、张大千晚年巨作《桃源图》等。
从收藏艾轩、陈逸飞以及写实画派起步,到收藏中国当代艺术、梵高与毕加索等西方艺术大师作品,王中军又把目光锁定在了古代宋元书画上。
为此,王中军还与“大鳄”刘益谦上演过一回收藏圈的“龙松大战”。
2016年5月,“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唯一的传世之作《局事帖》被王中军以2.07亿元拿下,引起轰动。“一个字相当于一辆法拉利”,《局事帖》全贴124个字,平均每字167万元,成为史上最贵“纸片”。
当时,与王中军竞争的买家正是收藏大佬刘益谦。
拍完之后,刘益谦难掩失落,他在微信上表示:“唐宋八大家,只藏有一家,曾巩孤品二次现拍卖,二次拼到最后,无奈还是失之交臂。”
对富豪而言,艺术品作为一种文化资本,他们看重的或许早已不是一件藏品,而是一个收藏体系。
2、富豪的“艺术圈”,是圈也是钱!
面对媒体,刘益谦多次强调自己“不懂艺术”。
然而,每次出手背后,不仅丰富了刘益谦的收藏体系,也让他拥有了更广泛的朋友圈。无论是与张宗宪的“忘年交”,还是与中国众多收藏名家的“兄弟情”,都让刘益谦收益匪浅。
在拍下梵高名作《雏菊和罂粟花》前,王中军参加了一场饭局。饭局上,他告诉朋友自己想买梵高的画,而那位朋友也十分感兴趣,并开玩笑说:“拍下来先在我家挂一年。”说这话的正是Jack Ma。
王中军喜欢江湖一点的人,他自称是Jack Ma“时间最长的朋友”。
王中军酷爱艺术及收藏,在圈里是出了名的。众多媒体报道以及“王中军”的百度百科词条中,冠之以“独立艺术家”的称号。王中军确实也成功举办过多次个人画展。
2013年冬天,“中军和他的朋友们”画展在北京嘉铭中心20层,如火如荼上演。
“展出的这些画家作品,都是我和朋友收藏的。”王中军说,中国企业家俱乐部、长江商学院等这些圈子里,“艺术收藏是大家追求的一种生活方式。”
门口海报上的签名,可以让大家知道王中军朋友们的身份:华泰保险董事长王梓木夫妇、张国立夫妇、“小灵通之父”吴鹰、博约投资董事长赵玉吉(宋丹丹丈夫)、裕福集团董事长郑俊豪。。。。。。
“中军和他的朋友们”部分画展 图片来源:华谊兄弟微博
那一年,华谊自带光环。《西游降魔篇》、《私人订制》等七部电影累计票房31.2亿元,远超光线传媒。来自互联网的资本开始渗透到影视行业,2014年华谊宣布启动36亿元定增,“三马”是主角。
在王中军举办的画展中,除了他收藏的名作,还有很多作品是王中军自己画的。当时,就有朋友提议——卖画,所得款项可以捐给华谊基金会。
以至于后来的卖画所得,成了华谊基金会资金的重要来源。“从2012年创作开始,已经卖了近千万元。”
据王中军回忆,最贵的一幅画,卖了近70万元。“第一位购买我作品的是我CEO班的同学周忻。Jack Ma、于明芳、宁欣然。。。。。。我CEO班的同学们几乎都收藏了我的作品。”
豪华“艺术圈”也成了华谊危难之际的援手之一。
2019年,阿里向华谊做了7亿元的股东间借款,腾讯则在华谊的一个海外投资上,借给华谊3000多万美元。王中军曾公开表示,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才使2019年华谊没有造成资本上的断裂。”
3、收藏赝品也快乐?大佬也曾是“韭菜”
追求建立在充足物质基础上的精神享乐,是人类的终极目标。美学家朱光潜就曾说,艺术的欣赏大半是情感的而不是理智的。
从1993年参加第一场拍卖会开始,二十多年来,刘益谦大手笔买入多件珍稀艺术品。他说自己很少买错,尤其是价格昂贵的艺术品没有买错过。
“挑大家争得比较厉害的、看好的买。”刘益谦的投资逻辑是:参加大型、知名的拍卖会,只选贵的。
王健林最成功的投资不是地产,是增值了n倍的书画。不过,王健林的收藏经就比较玄乎了:“好藏家不仅要有‘口袋’,还要有‘脑袋’。鉴赏说白了就是多看,看多了,就明白了。”
然而,即便是富有经验的买主,面对神秘的拍卖场,也难免遭遇滑铁卢。
曾有媒体报道,某地产集团的董事长为了补充现金流,准备出手之前收藏的名家字画。多年来,他热衷于收藏字画,还专门开辟了一个收藏厅。有一次,由于资金不够,还将一块地皮出让用于购买字画。
但是,当他把藏品拿到北京某拍卖公司时,却被专家告知这些几乎都是赝品。更讽刺的是,当初为了买字画而平价转让的那块地皮,已经升值了3个多亿。
无独有偶。
中国网曾报道,2005年,俄罗斯石油大亨维克托·斐克塞伯格(Viktor Vekselberg)在英国佳士得拍卖行,以168.8万英镑(约合人民币1500万元)拍得名画《宫女》。2009年,经专家认定是赝品。
国际拍卖公司苏富比同样陷入过“赝品风波”。
2016年,苏富比以850万英镑(约合人民币7500万元)卖出荷兰画家哈尔斯(Frans Hals)作品《一名未知的男子》,被发现是赝品。后来,苏富比表示,“已经取消出售,全额赔偿客户。”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赔偿,很多买到赝品的人,都面临“损失该找谁”的问题。
《收藏拍卖导报》上曾有这样一个标题——“相同的案例不同的判决”。其中写到,上海市法院先后审理了两起买受人称其所买艺术品、工艺品为赝品,要求拍卖公司退货、赔偿的案例。
“静安区法院认定德康拍卖公司声明对标的物真伪不作担保的《拍卖规则》为“格式条款,因此依据《合同法》判决其退货还款;
卢湾区法院则认定博达拍卖公司的《拍卖规则》属于对拍卖标的物真伪不能担保的“明示声明”,适用了《拍卖法》免责条款,故判决驳回买受人的退费诉请。”
业内人士告诉侦探君,艺术品保真是个伪命题。当年传得沸沸扬扬的《功甫帖》事件,就是一个例子。无论是海内外研究者的学术论文,还是某些专家写出来的鉴定文章,最终都无法证明《功甫帖》是苏轼亲笔所写。
由于对艺术品难以确定出绝对的真伪,拍卖企业也就不可能具有对所有拍品保真的本事。
当初,《局事帖》被王中军拍出2亿多天价后,也曾被古书画鉴定专家质疑为赝品。
“难求绝对为真,但可以尽量求其真。”业内人士表示,一般而言,鉴定家对某位画家的作品说真假,一定要看这位专家是不是公认的该画家的研究者。国际上的艺术品鉴定专家,多只专攻于某一位画家作品,或某一画派作品的学术研究和鉴定。
收藏游走于真假之间,玩的就是眼力和心跳。
马未都曾说:“收藏这个江湖就是要让你学会辨识这个世界,在辨物的时候辨人,在领略物的时候领略人。”
有人称,收藏赝品也快乐。或许,收藏的真谛并非收藏本身,它提纯的是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