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与其画作
对于汪曾祺的书画,自小喜欢汪曾祺的艺术评论人顾村言撰文认为,宋代邓椿论画有言“画者,文之极也。”可谓中国文人画的点睛之句,这一句话对别的人不好说,但用到汪曾祺身上,还是比较合适的,“或者可以说,汪老头儿晚年文外余事的那些画作恰恰不经意间回归了文人画的正脉。虽然其中一些画作笔墨线条仍有待锤练处,但却是真正的逸笔草草,满纸文气,与他的文章,以及他所喜爱的倪瓒、青藤、白阳、石涛、金冬心、李复堂、齐白石,都是声气相通的。汪曾祺儿时受大运河、高邮湖一汪水波的影响以及他祖父、父亲书画收藏之风的影响,一种文脉一直隐隐相承。
老头儿年少时曾后悔没考艺专,甚至40岁时还念叨着回到美院读书,或许可以说,如果没有汪老头儿那样的人生,就没有那些些文章,也就没有那些画,而没有儿时他读过的那些书画与收藏,也就没有老头儿的那些文字——那些画与那些文字,其实都是天成的,也是相辅相成的,是他的生命印迹,也是他的一个说不清的梦境,一直在童年的汪曾祺心里生长,老了,或溢而为文,或溢而为画,如此而已。”
“在以文字成名时,汪曾祺是以文字营造画境,故其文读来一直画意盎然,而到了晚年,终于从笔底流淌出那些画境,其实老头儿所有的小说与散文,本身就是画,而背后,则是他所言的‘人间送小温’以及宋儒之句‘但觉眼前生意满, 须知世人苦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