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 宫娥 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藏
中国画创新路径虽多,但牢不可破的绘画体系,使得一些颇有爆发力的尝试多以克制内敛收场,隐晦有余而刚猛不足,当然这与中国画历来强调含蓄表达有关,传承有关。我们在西方现代艺术突变的18和19世纪这一百多年的风云际会中,不难窥出,如果没有先后一大批风头十足的艺术家,敢于逆古典和学院教条而去,特立独行,就无法触碰到那些有突破性充溢着冒险精神的风格化作品,比如以平面去立体、以结构化空间、以块面弃明暗、以几何破体积这些新手法,如果不能让那些羁束创新手脚的模式化颤抖,那么各种新鲜的形式手法就很难与之前割裂开来,形成极具挑战风格的个性化作品,所谓的不破不立就成了一句空话。西方学院绘画体系中的凡构图必究黄金分割比例等,虽成就了古典绘画的辉煌,但在叛逆者眼里,并非至高无上,诚如毕加索、塞尚等,始终视离经叛道的艺术革新为最高指向,到20世纪中叶贾克梅蒂以细长简约造型风格著称的现代雕塑,完全颠覆长期用体积感团块追求结构的艺术理念,也是反其道行之另辟蹊径的活生生例子。
显然,较之于顺势而为的安稳,逆势而上风险系数高,那些举一生之力抱着拓展个性愿景而去的艺术家,在危机潜伏的夹缝中生存,能越过羁绊,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让人目不暇接。新的艺术范式终将取代那些因循守旧模式,不过,若经过一段时间又是固化,就需要新面孔加以突破,艺术就是在否定之否定中前进。当观众面对画展中悉数的老面孔懊丧不已,倘若拐角处冒出一二件迥异之作,必成所有展品中最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