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竹,中国美协会员、第七、八届全国青联委员、国家工笔画院院长、中国孙膑书画院名誉院长、北京国际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主任。先后有千余幅美术作品和学术文章在全国各大报刊上发表,一些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南海、人民大会堂、天安门城楼等做永久性收藏,有些作品还多次被党和国家领导人作为国礼赠送国外友人。1991年,他在“全国自学成才优秀人物”评选中,受到了团中央的命名和表彰,1998年被评选为“全国百杰书画家”,多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近年来他的作品拍卖连创新高,其作品多次被党和国家领导人做为国礼赠送给多国元首,他的作品被誉为“当代最具有收藏价值和增值空间的艺术珍品之一”。

花香鸟语中的性灵诗画

——赵小竹花鸟画印象

○愚石

花鸟画是中国文人画的一种,北宋《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云:“诗人六义,多识于鸟兽草本之名,而律历四时,亦记其荣枯语默之候,所以绘事之妙,多寓兴于此,与诗人相表里焉。”这段画论实质上是论证着诗画之间的关系,诗言情志,画记荣枯,这样的花鸟画也便有了诗情画意,诠释着画家对自然与生命的感性认知和美丽观察。

赵小竹的花鸟画,正是因为其个人的诗人秉赋和文化质养的参与,更多了些文人画的传承意味。而更重要的是,赵小竹在继承中国花鸟画传统的基础上,不断创新探索,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笔墨技巧和绘画语言,并以此占据着中国花鸟画的先军位置。

赵小竹长于工笔花鸟。赵小竹祖籍山东荷泽,其老家距离牡丹园仅有咫尺,正是这种特殊的生长环境,让赵小竹画作的主题意象和创作背景,永远离不开国花牡丹。赵小竹的工笔牡丹构图精巧,疏密有致,“疏处可过马,密处不透风”;其用笔注重勾勒,并以线条之美,构架起笔墨情趣,用笔可谓遒劲老道;其笔下的牡丹姿态生动,仪态万方,大小相依,繁简相衬,或铺张如烟霞,或内敛如处子;其用色浓淡相宜,清新雅丽,尤其是对不同牡丹、不同颜色的掌握和把握独具匠心,他注重颜色之间的过渡和对比,讲究生动自然,艳则艳到让人垂怜,雅则雅到超凡脱俗。中国花鸟画的基础课向来以牡丹为最,但要真正画好牡丹并非一日之功。目前好多的牡丹画画家,以艳丽为宗,而这恰恰走入了艳俗,那些大红大绿,虽然增添了有关富贵荣华的尘世向往,却恰恰忽略了牡丹脱俗清雅的风骨和本色,雍荣华贵不是颜色使然,而是本质和品相。

唐代王维曾有一首《红牡丹》:“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这朵有着绝美风韵的“红牡丹”,因为加入了诗人忧郁多思的情感流露,从而使其笔下的牡丹如豆蔻少女一般,独自吟唱着关于青春浪漫的美丽梦想。赵小竹的牡丹画恰与王维笔下的牡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一诗一画的表现样式不同罢了。赵小竹画鸟题材丰富,既有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又有泅渡于深潭的水鸟,既有歌唱于枝头的百灵,又有觅食于凉荫的雏鸡。而这些形态各异、姿态丰盈的生灵,在赵小竹的笔下,都被赋予了追索生命意义的灵魂格调,它们或吟唱或沉思,或寻觅或飞翔,以自己的向上姿态,展现着生命的大美,展现着自然万物的和谐。赵小竹的工笔花鸟画中,花欲言、鸟欲语只是其笔墨内容之一,而其更多的是要发现身边无处不在的美丽,以及追寻高洁灵魂的艺术表现样式。在这一点上,赵小竹以他的工笔花鸟,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小竹喜爱写意画,并形成了自己轻灵洒脱的独特画风,我觉得可以称之为“性灵写意”。在我看来,写意画是最能体现画家思想和品味的艺术样式,因为“写意”的本义,即在追求绘画内容艺术真实的基础上,通过笔墨语言,表达画家的生命思考和灵魂意象,因此更能体现画家的品味和学养,也由此决定了写意画追求神似而不求形似的艺术主张。赵小竹的写意画,无论其画竹还是画梅,无论画牡丹还是画菊花,无论是复古的用色还是求异的铺张,都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显示出其创新求变的艺术个性。

赵小竹可以让紫竹墨竹相互缠绕和映衬,荷花和兰花可以居于同一荷塘,飞鸟和游鱼可以轻唱轻和,这些无一不显示出赵小竹独特的艺术观察和艺术表现力。赵小竹的画,表现的是精神的趋向、是灵魂的角度、是艺术魅力的另一维度。我曾经欣赏过赵小竹以古诗《锄禾日当午》旁题的《无题》画,一双竹筷、一碗粗饭、一碗薄粥,用笔用墨简单随意,却反映出其绝对不随意简单的深刻用意。而类似于顺手拈来的创作题材,却恰恰反映出赵小竹的灵魂格调和艺术价值。而更难能可贵的是,赵小竹在工笔和写意达到大家化境之后,积极探索兼工带写的艺术创作,这也为他的艺术之路,增添了别样的风景长廊。

赵小竹在画作之外,还对古诗词进行过深入研究。作为其绘画与诗歌创作的结晶,《赵小竹诗画集》体现了他在艺术道路上不断创新攀登的精神追求。他曾经有一首《题昆山夜光牡丹》的古体诗,这样写道:“国色天香华夏稀,富贵花开曹州取。美酒豪饮故乡亲,敢教春露夜染衣。”而这首诗,应是赵小竹艺术追求的最好写照,“敢教春露夜染衣”与扎根盘岩的山竹,在精神上又有保区别呢?

明代袁宏道的《狂言·读卓吾诗》中有两句诗:“三春花鸟犹堪赏,千古文章只自知。”用这两句诗概括赵小竹的灵性创作,我觉得最恰当不过了,因为他在追求“三春花鸟犹堪赏”的绘画艺术的高超境界之时,也以自己的“性灵诗画”,谱写着艺术创造的“千古文章”。

诗与画,在赵小竹的生命中,绽放着国花的美艳,散发着别样的花香。

201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