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握着那个比A4纸还小的调色盘,抹开颜料画画的时候,我都会非常有信心:在极其受限的情形下工作,会感到充满了可能性。限制即自由,全能则全不能。作为一个画家,所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无非是在一块或大或小的画布上做道场,但我要在擅长的领域做到极致。在绘画上,我在意的不是广度而是深度。
有人说,油画的发明就是为了描绘肉体。油画是连接欲望的载体,它的制作过程是有许多快感的:描绘光线如何抚摸形体、边线渐渐隐到背景中、并将主体从背景中拉出,更不必说阴影与亮部交汇处那些透明的灰色……不仅有凝视的愉悦,也有描绘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