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天,世居长安,家学渊源,故有字:云露,小名林林。书画启蒙较早,时正黄口垂髫,不过五、六岁耳。然自接触绘画始,即以赤子之心学习大师,膜拜自然,不敢稍有懈怠。其间虽有“文革”十年,插队山乡,返城为工,又辞职自为,但笔耕心研,自认能当“勤奋”二字。也曾心仪专业院校,爱其知识体系,却不能适应其条分缕析的方式;遂广涉百家,取我所需,为我所用,自然就无门户之见,也无中西之分,常以参“野狐禅”自乐,不图妄得正果。一九八六年于长安举办首次个展,但自觉手法不新,师承太重,且远未展现出自然与生活对心灵之冲击。为求一变,常殚思极虑,寝食难安,“参禅”更“野”迹近苦行。又六年于广东虎门再次个展,自觉耳目一新,巳非昨我,然要尽展自然予心之感受,要打破传统的陈旧与平淡,要予传统国画以更强烈的人本的深遽,更鲜明而生动的形象冲击力,---实在惭愧:赧颜得很。八年后再成一辑且于古城展出,平心而论,这巳不再是刻意求变的结果,到更似空白的心灵对自然的回响,寂莫的独处者对顽强生命力的讴歌。平生无它好,惟绘事难割难舍,真似“执着如怨鬼,纠缠如毒蛇。”说献身于艺术祭坛也罢,说痴迷此道也好,每每提笔面纸,除了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经年不变的,正是面对艺术时信徒般的虔诚。而绘画那研求探究之路,永无止境的“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无论如何,都是人类生命力、创造力的展现,是五彩斑斓的人类精神的渲泄,也正是吸引我乐此不疲之所在。不敢,也无须言成败,始终只是一个在艺术圣殿上参着“野狐禅”的小沙弥。
(责任编辑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