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奈画作《舞会上》
无论是艺术家不在计算内的中止,还是在考虑内的绝妙收尾,这些“未完成”的艺术品在艺术史和艺术家的作品集中占据了某种奇特的位置,它们既引领我们去窥探历史中尘封的无尽可能,又引导我们迈向画作未来。当我们的艺术界还在执著于讨论“笔墨”、“线条”、“色彩”的时候,如此关于艺术本身的思考与命题使得一切明显的知识显得肤浅。
艺术作品从来不只是单一的展示与观看,也是艺术家思想与大众接受的周旋与对谈。艺术作品最终是欺骗了观者的眼睛还是引导我们走向朝圣之路,这是自艺术诞生以来就在寻找的终极意义,也是当代视觉机器所制造的仿象与拟象。判断“未完成”不是一个直接的过程。观看“未完成”的过程也被浸染着一层窥视癖的快感:那些本应被暴露出来的最终结果被永远地掩埋起来,而观众,乐此不疲地追着阿里阿德涅的线团走向迷宫深处。
“未完成”的艺术,也许在最大的意义上说明艺术家是自己作品意志的决断者,包括艺术史学家在内的观者再次解读或是掩盖了这种自由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