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学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中华民族几千年繁衍生息发挥了重大作用。但近百多年来,随着西医进入中国并占据统治地位,在民族文化虚无主义的作祟下,国人开始自贬和歧视中医,在被否认、批判的境遇下,中医虽然还是个“不死的小强”,但遍体鳞伤、举步维艰,直让人看不清中医的出路是在何方。
左一:著名中医传播人田原女士
自“五四”运动开始,中医就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厄运,民国政府曾两次正式取消中医。中国文化大神级的人物也口诛笔伐,举例说,鲁迅先生公然说:“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或无意的骗子”。他在写《呐喊•自序》、《父亲的病》中对中医进行严厉的批评批评,用辛辣的笔墨嘲讽了中医存在的弊病:故作神秘和玄虚、拼命捞钱、草菅人命的恶劣职业道德。并发誓“决不看中医。” 1926年,梁启超因患尿血病,到北京西医院治疗。医生误诊是肾病,需要作肾切除。梁的一位朋友劝他服用中药,但梁启超坚信西医。结果右肾被切除之后又拔掉七颗牙齿,病情依旧,三年后死此病。即使在他明知自己被西医误诊的时候,毅然不相信中医。郭沫若先生更是直接的宣言:“我一直到死决不会麻烦中国郎中的。”郭沫若宁死不请教中医,并断定:“国医治好的病,反正都是自己会好的病”。同时期的陈独秀、周作人、严复、孙中山、胡适、梁漱溟、陈寅恪、巴金等人一致表达过对中医不信任或歧视的态度。
建国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中医药再度成为受到批判的靶心,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卫生部一位副部长公开提出,中医是封建,应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直到毛泽东主席提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这种批判才稍微有了消停,国内再也没有人公开否定中医了。尽管如此,建国以来,中医始终处于被质疑、被验证、被改造的境地。一些怀疑中医的权威人士,总是借“中西医结合”、“中医药科学化”之名,试图用西医改造中医。这种思想和做法至今还深深地影响着医疗卫生系统甚至普通大众。2006年又涌现了几个“反伪科学的勇士”再次批判中医是伪科学,引发了新的一场声势浩大的反中医批判活动,越来越多的学者、医生和社会各界人士批判中医,尤其医生从循证医学的角度猛烈抨击中医的不科学之处。批判的声音有多激烈,反驳的声音就有多响亮,在网络上已形成了“中医黑”和“中医粉”的阵营,鲜明立场。
其实,我不声明立场,大家也知道,作为一个中国文化的学者、人体工程学的创始人,不仅是坚信中医,同时也是中医药学的传承、传播、践行和发展的人。有这样信念的人,不在少数,肯定多过“中医黑”,但能在公开言论上挺身而出的,却为数不多,昨天,我就遇到了一位为数不多的著名中医文化传播人田原女士。
田原,现任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中医药文化编辑中心主任。致力于中医药文化传播事业,寻访著名中医药大家、挖掘优秀民间中医100多名。著作近20部,300余万字。创编著作《21世纪中医现场——田原访谈录》(四卷本)是国内第一部全景式展现当代中医名家的集大成之作,被誉为中医药“新史记”。主编的《中华中医名流》2008年网上点击率达200万人次,为中医界第一本集权威性、高端性、精品性的大型综合人文读本,深受业内外好评。
田原的“中医点亮生命系列”丛书5部,获得良好反响。其中:所著《人体阳气与疾病》一书获中国书刊发行协会“2008年度全行业优秀畅销书”奖。《生活处处有中医》和《现在女人那些事儿》两书获2008年“获建国60周年图书策划创作奖”奖。近作《破解重大疾病的迹象》一书高居畅销书榜前三名。《解密中国人的九种体质》一书面市后数次再版,获2009年“最佳养生畅销书”奖,北京电视台、河北卫视“读书栏目”予以专题推介。并发行台湾版,香港版。
我与田原从对谈到接受她对我的访谈,她需要了解我的非物质养生系统,她需要了解我创建的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的中国公共卫生系统,其本质是我们在中医这个语境下的心灵碰撞。她对我在人体工程学中的奇闻异逸事充满着兴趣和敬仰,我对她的中医文化传播充分的肯定和溢美。在当今中医药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中,我们会有很宽的合作地方。因为我和田原都认为,中医所遭受的为难,既有观念问题,也有制度问题,还有一个最最要命的,就是中医自身问题。
李建军写于中国文化研究会
2015年9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