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新华社炮轰中国足球，说国足在“无限刷新最耻辱纪录。”尽管国足此前已创下连续三届世界杯预选赛折戟亚洲区20强赛的耻辱纪录，但佩兰率领的这支国足竟然在俄罗斯世界杯的亚洲区40强赛中，如此之快便因两平香港和输给卡塔尔而处于无限濒死和几乎要启动 2022 世界杯备战的状态，堪称几乎刷新了本队史上最耻辱的纪录。

话是很难听，说得全在理。当我们在回头看一下微博、微信，几乎没有人再有兴趣谈中国足球，连骂的兴趣也没有了。国足所蒙之耻绝非偶然，也非一日所至，完全彻底凉了国人的心，连我写这篇《李说当然》时就可以猜想到，看的人不会多，因为说国足实在是一个太无聊的话题。

说到足球，是我除了人体工程学专业以外的兴趣最爱，这完全缘自我曾经是一名足球运动员。将足球定义是艺术，绝不为过，是一门集体完成的系统艺术，融合了战略、战术，默契和配合及个人的体能、智慧、灵敏及爆发力，一切要素在瞬间中揉进了不可把握的运气机会，呈现出变幻万千的结局。当我曾改换运动项目去做篮球运动员，初以为足球和篮球应该是大同小异，在打篮球的时候才让我深切体会到，来自于足球的快感是所有球类运动中所不能体验到的。

2009年我在德国法兰克福的时候，遇到正在德国接受教练学习的中国足球名将杨晨，杨晨带了一帮人来请教我。他到德国后，也有些郁闷。德国人因为他来自神秘的东方，以为他很懂足球的禁忌，纷纷向杨晨讨教，但杨晨却对此是一无所知。德国人对足球的神圣如同宗教，有很多的禁忌。比如说，在比赛前夕，他们的车是不能让女人碰触的，运动员在比赛之前，绝对不能与女人同房等等。对颜色更是非常的敏感，根据他们所穿的运动衣颜色，等他们抽到什么颜色时，几乎已经知道了比赛的胜负。个别运动员的禁忌更是千姿百态，上次赢球的小内裤，也是下次重要比赛时必穿的护身符。

杨晨对此一窃不通，他带着疑惑来问我，我给他作了一番习俗和禁忌方面的解释。在中外足球运动员的素质上看，体质上肯定不如外国运动员，但身体的柔软度是超越外国运动员的。可是中国足球运动员在训练的时候，只关注到自己的弱势，不断的增加体质，而忽略了自己的强项，即柔软度的提升。造成整个中国足球运动员在训练上，一味跟随外国的方法，并没有发挥自身的特长。由此造成的差别，导致中国运动员水平不能出入于国际水平左右，更谈不上与外国球队的抗衡、决战。

杨晨听我解释之后，非常认同的说，我们的训练永远是体力、体力、体力，爆发力、爆发力还是爆发力。而外国的训练却是让球在脚下，增加球的粘合性，增加身体的灵活性。杨晨听了我的一番话之后，改变了训练的方式，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从我和杨晨的对话中，你就可以延伸出中国足球的问题。

足球是个信仰、足球是个宗教，中国人对足球的热衷，不比外国人差，每当工人体育场的足球赛，人山人海，换来的是骂声、吐槽声。但再去看外国的足球赛，在人山人海中引爆了无限的商机，无论群体效应还是广告效应、延伸产品效应、乃至文化效应，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的结论是，中国在信仰缺失的现状下，中国足球一定是出不去的；中国足球的训练和战略，如果不在自身特长上发挥，也是前途黯然。

足球是圆的，如何在足球上导入中国文化智慧，可能是中国足球最现实的翻身蓝图。三年前，中国足协认为他们东玖大厦风水不好，东玖大厦地处夕照寺街，被认为有日薄西山的意思，所以中国足球每况愈下。中国足协相关负责人到亦庄看楼，再次启动了买楼改风水的计划。当时看来，中国足协为了中国足球的腾飞费了不少的神，想了不少的招。我也曾在多处评论过中国足协的风水，现在看来，中国足球霸占运势的谷底决定已定，这种新常态让中国足协连谈论风水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李建军写于中国文化研究会

2015年11月20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