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内140cm×210cm布面综合材料
怪诞、对肢体的解构,在我那一部分作品中往往不直指伤害本身,而是在假设一个伤害的前提所能产生的感官空间。我更愿意把他们看成是一种表演,叙述的逻辑悖论,可以触碰生活中的一些疑惑。魔术表演也正如这样的悖论,观众在障眼法中享受奇观,并希望寻求破绽。而早期西方绘画再现艺术的逻辑如同魔术,不同的是它的真实性不受到怀疑,因为观众认知其是画布。2009年一件作品《Magic》是基于这两个问题之间的一种考量。这件作品像是一个魔术错误揭秘,大变活人的被切者在玻璃的展示下告诉你“人真的被切开了”,但是他从媒介本身即矛盾,画布本就是虚拟叙事,创造假象。另外一幅《高难度动作》直接来自于一张医学人体截面示意图,我在翻阅网络中无意发现它,在医学的语境下它竟没有丝毫“伤害”感,于是将其细微改编变成另外一个魔术场景。这两件作品表面上同是在描述一个令人惊诧的魔术,而实际上是在讨论认知的可变性。
我常把这种对世界的感知方法称之为“梦中初醒”,用来形容大脑处于半睡眠状态下意识尚未完全恢复时的体验。在那一瞬间,我时常可以幻想出类似达利画中那些失调的世界,一些物种头大身小,地心引力尚未形成的时刻。而那些幻觉,在我完全苏醒时却难以回忆。事实上,我知道它们是完全进入一个状态转而面向另外一种情景时那种不知所措,因为思维有着它的定律与惯性,意识与无意识之间存在着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