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重重遠》
他的畫無論在筆墨運作還是形象塑造上,都不再拘泥於已有的規範,而是信手拈來,筆随意轉,法爲我用,度由已定。如畫梅的枝幹,無論是沒骨,還是雙勾,用筆和造型都十分鬆活。枝幹可以由粗變细,亦可以由細再變粗,穿插掩映也不受畫譜或名家章法的硬性規定。他着意表現的是一種情蘊,一種境界,一種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意蘊之美。爲逹此目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看他的畫如同看孩子們畫畫那樣,一任性情驅使,大胆落筆,随意生發,無矯情,不做作,少機心而多情趣,去矯飾而惟求率真。正是這樣的畫,一掃當前畫壇上那種一味在筆墨上逞强使氣,或在意藴上故弄玄虚的不良習氣。如果説,現在看一些人的畫,每每使人感到躁、堵和累的話,那麽周亚鳴的畫,給予人們的則是清新與爽朗,温馨與蘊藉。他的作品不失傳统文人畫的恬静與儒雅,同時又增添了現代文明的豁逹與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