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直接反映断舍离
断舍离,最近被炒得很凶,每个人都开始或多或少地思考一下自己的断舍离。那对于一个收藏家来说,断舍离是不是有点“残忍”?在张信哲看来反而收 集古董最直接反映断舍离这件事情。“因为这些东西年纪比你大多了,严格来说,你只是暂时保存它们的一个人而已,它们并不是属于你的。当你走了之后,这些东 西还会在,而且会属于另外一个人。所以当你很清楚这些状态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个不舍。会觉得这些东西曾经拥有过,学到了想学的东西,就可以把它卖掉。用卖 掉的钱,去买其它想学的东西。我觉得透过这些老古董,反而更容易进入到断舍离的概念里面去。”
插曲
挑掉云纹绣上章纹
和收藏家聊天,除了不免俗的问哪件东西最值钱外,收藏的故事也是不能不问了。张信哲就分享了一个自己看走眼的故事。“我曾经收错过一次十二章纹 的龙袍。是用老的龙袍,然后把一些地方挑掉,把章纹绣上去,只有十二章纹是新绣的,其他都是老的。织绣类的东西,很难仿,因为早期比较冷门,工艺又非常繁 复。仿这个不划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颜色没有办法仿制。因为都是植物矿物染料,现在的化学染料染不出这个颜色,就算做旧也做不出自然的颜色,所以 我看照片,就可以看出来新的老的。那件十二章纹的龙袍只有局部是做假的,很容易忽略,那个时候太自信了。后来发现是把云纹挑掉,绣上的章纹,但还是会有云 纹的痕迹。就觉得那个地方特别不自然,云纹和章纹样式都怪怪的。”
一对不愿分离的禅凳
在收藏的过程中,还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缘分。张信哲曾经收过一对黄花梨的禅凳,两张的收藏时间相隔了五六年。“我曾经收到一对黄花梨的禅凳,分两 次收的,时隔五六年。是因为兄弟分家,一开始先收到一张,也没想到可以找到另外一张。真的过了好几年,古董商告诉我,另外一张找到了。第二张被找到的时 候,真的是被丢在房后,经历日晒雨淋。”一对禅凳冥冥中又凑到一起。
未来
短时期内不会贸然开博物馆
拥有那么多收藏的人会不会想要开一间私人博物馆呢?张信哲的回答是短时期内是不会贸然开博物馆的。“我去年与台北历史博物馆合办了《潮代——清绣的天衣 无缝:清代女性服饰展》。透过这个展览,让我重新了解到了,到底博物馆是什么。之后我就决定,我不要开博物馆了。因为我觉得博物馆并不是一个放东西让人家 看的机构,更重要的一件事是透过收藏的这些东西去教育大家。教育、挖掘、发展其实是更重要的功能。我目前的能力顶多能够做到收集或是展示,更多的部分,尤 其是教育和研发的功能,我还做不到。所以在短期内,在我有能力之前,我不会去贸然的开一个博物馆。不知道。也许我有一天退休了,我可以全心地做这个事 情。”
记者手记
看《甄嬛传》真懂的人才跳戏
作为《甄嬛传》的忠粉,我不好说自己看过多少遍了。因为即使现在遇到电视台重播,我还是不会转台。当张信哲说道,《甄嬛传》里面的衣服穿错了的 时候,我内心是一个大写“what”,不由自主想听他多说点儿。他说:“我看《甄嬛传》会跳戏,因为穿错了。甄嬛的背景是雍正,但是穿的衣服都是同治、光 绪年间的。而且戴的钿子也是到了道光年间才有的。”
采访回到家,我忍不住点开了《甄嬛传》。我以为自己也会跳戏,后来发现我想多了。真懂的人才会跳戏,不懂的我只会看女人掐架。
京华时报记者侯艳京华时报记者吴平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