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率领中国文化研究会观察组到了敦煌。
敦煌位于中国甘肃省西部,是历史上中、西方交通要道,为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枢纽,同时又是中西文化汇集之地,印度佛教最早由此传入中国内地。从366年始建莫高窟至1227年西夏灭亡,敦煌一直是佛教徒朝拜的圣地。历代地方长官都在敦煌修建寺庙、珍藏文物。1930年史学家陈寅恪提出了敦煌学,为中国中古历史文化、中亚文化乃至世界文明开辟了专门的学术类别。
中国文化研究会观察组一行7人在敦煌市政府、宣传部领导的陪同下,受到敦煌研究院的接待,并且专程参观了莫高窟。莫高窟从公元4世纪开始到公元14世纪止,先后经历了中国历史上的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和西夏等十几个朝代1000余年的创建、发展和衰落的历史。
与敦煌研究院副院长张先堂先生(左2)
在我眼里,今天的莫高窟,就现状而言,在保护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在文化创意方面依然有很大待开发的空间。中肯的说,莫高窟是有历史没创意,有艺术没文化。
莫高窟具有“形象化的历史”和“墙壁上的图书馆”的美称。若要讲述洞藏的珍宝,可能大家都耳熟能详,但她的发现,却是一个让人为此愤恨的故事:公元1900年5月21日清晨,全真龙门派第十九代玄裔道士王圆录,挖开了敦煌莫高窟北端七佛殿下第16号窟的积沙,就这个瞬间,一座人类历史上最为壮观、辉煌的文化宝库便现世于中华大地。
这一惊世的发现,尽然出自一个既无法术也无玄功道士的无聊之中。
王道士出生在晚清的湖北麻城,当兵吃粮也就是他最初的生涯。在他离开军中之后,便做了道士。迢迢千里来到敦煌,当时的莫高窟的寺院多为宁玛巴的喇嘛,只有王道士能用中文诵道经,算混得不错。他又雇了个姓杨的人为他打下手,誊抄经文。王道长手下的杨某爱吸旱烟,用芨芨草点火。常把点烟剩下的草插在洞窟墙壁的裂缝中。有一天,他在插草的时候,发现墙缝深不可止,便用旱烟袋头敲了敲墙,得知里面是空的!于是,他把发现及时汇报了王道士,和电影寻宝场景一样,两个人夜半破壁,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一个泥封着的小门,透过凌晨的曙光,清晰的出现一条通道。进入通道后,一个高1.6米,宽约2.7米的复室出现了,室内堆满了数不清的经卷、文书、绣画、法器等等。
很显然,王道士根本不懂文物的价值,但以他江湖上的见识,拿这些宝贝去换点小钱,一定时可能的。于是,开始了王道长成了古物的实际拥有者。自英国政府派遣的匈牙利人斯坦因1907年5月第三次到敦煌,说动了王道长拆开封墙,让斯坦因进入秘室,获取了大量的珍宝。斯坦因在其所著《西域考古记》中写道:“从道士所掌微暗的油灯光中,我的眼前忽然为之开朗,卷子紧紧地一层一层地乱堆在地上,高达十尺左右。”其中“用无色坚韧的画布作包袱的一个大包裹,打开后全是古画”,“颜色调和,鲜艳如新”。继斯坦因之后,法国的伯希和于1908年7月来到这里,劫走了比斯坦因更有价值的文物6000余卷。 接踵而来的是日本大谷探险队的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俄国的奥登堡也于1914年至1915年间从藏经洞和其他一些洞窟中盗走1万余件文物资料及壁画。美国的华尔纳1924年到莫高窟后,由于无经卷可窃,便用特制的胶布剥走了第139、141、144、145号洞窟中精美的唐代壁画26方……
百年前洞开的一幕,至今让我们震惊,中华文明的宝库竟然被一个道士据为己有,偷盗挥霍。今天,敦煌的历史价值、学术价值已是全世界文明价值中的重要部分,敦煌宝藏不仅获得了全球的关注,更重要的是将敦煌的艺术转换成文创的源泉,以创新和创意来服务社会乃至世界。
古有丝绸之路,今有一带一路。今天下午,由我代表中国文化研究会与敦煌研究院进行了一个全面的交流。敦煌的艺术让我们高山仰止,东西方文化在这里交融对撞之后,在这里产生了新的文化能量,东方的文化顺西而行,西方文化向东而进。放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如何用丝绸之路的历史文化,促成今天的一带一路的全面胜利。
我们发现,在莫高窟每个洞穴中人物造像,因造像年代的不同,呈现了不同的表达方法,从天、地、人概念上深究,就会有一个完整的解释。我在参观莫高窟时发现,莫高窟门口放置着与有别与佛教的牌坊,并且放置的位置也不对。后经交流了解到,此牌坊确实不是莫高窟所有,此为敦煌城里一家胡姓人所造,后因为要拆毁,所以移放在此,但因为存放时间久远,却成了莫高窟入门的牌坊,其实,这既是艺术和文化的问题,也是地域文化和风水兼容的问题。
在一带一路和敦煌文博会开始之前,我们中国文化研究会将与敦煌研究院携手合作,以文创和创新的精神,将敦煌推向再次的腾飞。让敦煌再度成为一带一路中的文化新地标。
李建军写于甘肃敦煌
2016年7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