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用普普通通的水,普普通通的墨,普普通通的笔和普普通通的纸去“写”普普通通的人物,普普通通的花草,普普通通的风景……我觉得这样普普通通的落脚点比较踏实,想要在画里搞出点名堂来全凭实实在在、堂堂正正、干干净净地“写”,最能激发自己的潜力。与此相反,在作画的过程中,我往往要用些自己喜欢的“生活原形”作参照,我画里那些“高于生活”的东西,往往都是“源于生活”的,这个道理虽然“老套”,却很经典、很受用。眼里先有了想要去射的“靶子”,心里就有目标去盘算“写”它的办法,出手就不至于无的放矢,所以我一直喜爱“写生”,在这样踏实的状态里,我能够享受到从消受“物象”到塑造“画象”的艰辛历练;享受到“眼里有活”、“心里有数”、“手上有戏” 的过程快感;享受到在“经典法度”的约束下突破成规创建“自家法度”的无穷乐趣;享受到有根有据地将自己的笔墨造型理想在干干净净的“写”中加以实现的超然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