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新
作画的时候,我一贯追求干干净净地“写”。“写”是从书法的“书写性”里引来的一股有型无踪的高贵灵魂,画里的笔墨、造型、意趣等等若与纯正的“写”接上了血气脉韵,就能出落得品洁格高,不同一般。
因此,我从来无心去搞那种因特殊技巧而得特殊效果的制作,我始终觉得堂堂正正、自由自在地“写”远比那些“不可告人”的“制作诀窍”要高明得多,快活得多。我喜爱青藤、八大那般法度超然、出神入化地“写”,我认为那是中国画最经典的、至高无上的境界。这样的境界将经典法度与经典个性完美合一,独特,洁净,自然,自由,所以永远不会过时。在这般经典的“写”里面蕴藏着无限的画理机缘,一旦悟到它的真谛,把握到它的真型,就能明白熟能生巧地勾线填色离中国画的至高境界还很远很远;就会发现笔墨写意里的“写”与潦潦草草的“速写”有太大太大的不同;就可体验高度约束与高度自由之间的完美对接在有好多好多麻烦的同时也有好多好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