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响鸣天籁》56cmx98cm
美国新批评学派的奠基者兰色姆在诗歌批评理论上提出过一个著名的“构架——肌质”说,他认为,诗歌中能够以散文的形式复写出来的意思是“构架”,而无法写出的则是“肌质”,是属于诗歌的最本质的东西。这虽然是谈诗歌,我觉得用在绘画上更贴切,画面的形式语言属于构架,是诉诸于纸面的境像层面,而含蕴其中的精神向度则是 “肌质”,是一种以场态存在、令人涵咏流连的意味之所属。刘怀山先生画作的构架可以说是古典的,传统的。因为按照艺术史家贡布里希的论证,即使再富有独创性的艺术家,也无法绕开传统的图式化程式,艺术家靠近传统或者远离传统,都无法摒弃传统程式。而其“肌质”则携带着时代生活的现实气息。证诸刘怀山先生的作品,其幽微淡远的韵味,清爽空灵的格调,质朴豪迈的线条,无不与当下人类某种生命体验相对接,蕴蓄着当下的某种精神需求与灵魂寄托。从这个意义上讲,刘怀山先生的创作在技术层面上是对传统的重新组合与阐释,在形而上层面则是对古典艺术精神的延伸和拓展。这正如语言学中深层和表层结构的关联,同样的艺术符号、镜像图式是深层结构的东西,而当通过笔墨加以再现时,便能引发出大异其趣的不同视觉感受,这大概就是不同时代、不同境遇下艺术家的独特境界之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