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御驾 180×194cm 2014
生发、繁衍,怎样在世界艺术之林里独立出来,这个展只是我们反映中国当代艺术的参照点和个案。看懂一个展览并非局限于一、二件作品,而应该是透过展览反思我们的艺术选择。
黄:如果说中国当代艺术不过是西方的模仿秀,那按您的理解,中国,或是亚洲的当代艺术应该是什么样的?
陈:这个问题很多中国学者和艺术家都在思考,但没有共识。艺术怎么样走向当代,这不是一个考虑怎么样和西方当代艺术接轨的问题。如果首先把出发点放在与西方艺术接轨的话,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中国艺术现代化进程里就遇到很重要的两个转型期。
第一次就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全面接受西方的价值观,包括西方的哲学、伦理、法律,还有科学和艺术。尤其是在中国画经过当年康有为、梁启超提出的中国画改良论,然后再到徐悲鸿的中国画的改造,再到新中国成立以后,就中国画也是要强调现代画,但我们走到现在画全部是西方画,而不是中国现代画,都是在追随西方现代画。比如说在中国画里引入了西方的透视、素描、光影,包括西方的审美价值,这些都让中国画改造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这在当时的年代——60年代,也是如今天对西方当代艺术的追随一样是一种时尚,但现在回过头来反思,结果怎么样呢?我们没有从自己文化根本上去找问题,而是简单粗暴地把当时西方有价值的东西,包括前苏联巡回画派这些东西引入到中国画的改造,所以现在看来今天的中国画跟我们传统的已经没多大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