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对象遍布全美五十个州,无论乡村城市,无论贫穷富裕,覆盖了每一个选区,平均每个资助对象能获得26000美元。不仅如此,它还要求资助对象在获得资助后,必须从其他捐助者那里获得同等数额的资金。
这些小额支持或许听上去不多,却是许多地区性组织赖以生存的条件。不是每个地区的人们都能坐享大都会博物馆一般的大型机构,在这些地区,艺术基金让艺术得以存续。它支持学校开办剧院、支持舞蹈和爵士音乐节、诗歌和文学盛会、支持战后老兵的艺术项目,当然,也支持博物馆展览。
上一次国家艺术基金遭受劫难是在20世纪90年代,那时,一些艺术家和机构我行我素,办了一些过于出格的展览,也让艺术基金一起蒙羞。辛辛那提的当代艺术中心展出了罗伯特·梅普尔索普饱受争议的摄影作品,中心主管甚至因此被指控淫秽罪。
我担忧目前这种主张废除国家艺术基金的呼声,拉开了新一波针对艺术攻击的序幕。艺术文化类项目挑战人性,刺激心灵,同时也带来无穷乐趣。撤销国家艺术基金,将从根源上停止美国政府在公民好奇心和智力培育上的投资。
随着世界变得越来越小,同时越来越复杂,公众需要一个必不可少的艺术现场,一个能启迪我们理解自我身份与途径道路的殿堂,一个能让我们正确看待其他国家的地方,一个能让我们摆脱唯利是图的地方。
还有六周,各界贵宾将齐聚大都会博物馆,共庆“帝国时代”开幕式。那时,数以千计的观众将踏入博物馆。四年前我在布满尘泥的中国乡村所体验的灵魂颤动,他们也将亲身感受。不止如此,他们将在历史与艺术的背景中观看这些世间珍宝,当他们起身离去,他们将对中国理解得更加深入。这个古老的国家,不是贸易战中的敌人,而是纷繁世界中的伙伴。
而这一切,某种程度上,都离不开一个名字——国家艺术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