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中国艺术金融创新发展面临“深化”局面。今年我国经济发展有几个明确趋势值得关注:一是资金回报率下行或将成为新常态;二是财富管理需求呈现多元化;三是房地产、基础设施投资等传统领域业务仍具结构性机会;四是资本市场股权投资占比上升;五是家族信托、慈善信托等信托业务需求渐增;六是资产证券化业务有望爆发。这些趋势存在,就要求艺术金融创新发展重视突破、重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同时,还要重视艺术金融创新发展的具体措施,包括手段深化,即更多运用市场化、法治化手段,用改革创新办法取得中国艺术金融创新发展的突破。其中,最为关键的还是创新发展的路径选择。具体包括以下方面:
发挥鉴证溯源系统作用
其一,理论方面。我们急需强调围绕以艺术品的“商品化、资产化、金融化、证券化(大众化)”这一主线为突破点,以艺术品及其资源资产金融化为抓手,积极建构艺术金融的理论与学科体系,积极推进艺术金融创新实践的试验示范等前沿探索。
其二,以艺术品标准为突破点,以艺术品鉴证备案为抓手,积极构建艺术金融及其产业发展的支撑服务体系。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们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治理并不成功,究其原因,可以罗列很多,但最为重要的是,就是缺乏治理工作的支点性突破口,尤其是缺少手段、方法、抓手与切入点。为此,鉴证溯源系统是围绕艺术品质量为中心的支撑服务体系,是现代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利用市场机制建构的一种市场经济服务体系,是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普遍采用并行之有效的做法与体系。围绕艺术品的质量管理,来推进艺术品鉴证溯源系统与体系的建构与深入实施,是建构中国艺术品市场治理体系很多工作的重要切入点与基点。以艺术品质量管理为中心的艺术品鉴证溯源,在中国艺术品市场治理与艺术金融发展过程中,可以发挥更多作用。
建构中国艺术品财富传承管理中心
其三,以保险、信托法及其产品架构整合为突破点,以资产配置与财富管理为抓手,建构不同层次与样态的中国艺术品财富传承管理中心(综合服管理服务平台)。面对国内外高净值客户需求,建立艺术品资产及其财富管理的方法与通道,进行有效资产配置与财富传承管理。一方面推进财富管理的资产配置;另一方面,在信托与保险架构下,推进家族财富从业务体系到产品体系的创新发展。
随着艺术品资产化时代走来,主动资产管理时代也已到来,它是跨界融合发展的趋势与结果,在这个趋势下,新条件与机制的改变,要求金融产品创新提升将成为常态。特别是世界金融危机后,艺术品资产优质特性被不断认知,艺术品资产越来越受到资产管理界认同与关注。原因在于以下方面:
在经济大背景下,一方面实体市场萎缩,企业利润空间不断减少,另一方面,在数十年高速成长期中,人们习惯了高额收益和刚性兑付的市场资金,亟须找到安全可靠的投资方向。各路投资机构和资金,包括银行、信托等传统金融机构、私募基金以及互联网金融平台P2P,都日渐感受到“资产荒”的寒意以及争夺优质资产的压力。这是艺术品资产及其财富管理受关注的大行业背景。另外,中国高端财富管理需求快速扩张为家族信托发展提供了基础,这也是艺术品资产及其财富管理的重要切入点。根据福布斯数据显示,到2016年底,预计中国中高端富裕人群总资产约为17.3 万亿元,占总额的12.0%;中国中高端富裕人群数量将达1,230 万人,其人均可投资资产将超过140 万元。而根据《中国私人银行2016》预测,2015年至2020 年,高净值人群可投资金融资产年均增速约为15%,明显高于同期预设的6.5%GDP 增速及整体个人可投资金融资产12%的增速。与此同时,中国高端财富管理市场目前没有显著能完全占有该市场主体,家族信托完全可以分得一杯羹。最后,金融体系在新一轮资产管理业务服务的战略架构过程中,正在进行新一轮战略性竞争。由于存在传统渠道优势且社会公众信用程度较高,银行业的资产管理规模领跑于其他机构,已经成为国内财富管理业最重要的力量之一。特别是近年来,国内主要银行已经从单一商业银行向综合化金融集团转型,未来将推进构建集团架构下的大资管体系。与此同时,随着投资者偏好不断分化,包括证券、保险、基金、信托、券商等机构也正在赢得越来越多投资者青睐,资产管理市场多元化、复杂化的发展趋势正渐渐形成。尤其是保险业及其架构,越来越被资产管理市场看好,随之而来会进行一场新的资产管理市场的创新与布局。在这一布局过程中,艺术品资产财富管理的进展,成为新亮点,围绕其进行战略布局,正在成为金融体系中新的战略前沿与布局。
有效解决文化产业投融资问题
其四,以积极发展中国艺术金融的投融资问题为突破点,以大力发展艺术品资本市场为抓手,推动中国艺术金融及其产业新动力的形成与发展。在这一视角下,核心是推动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发展进程,重点是发展股权投资市场(包括兼并、股权流转等)、中长期银行信贷市场和证券市场。也就是说,通过发展与壮大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有效实现我国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的投融资问题。当下艺术金融创新发展的两个重要方向:一方面,在资本市场上,还会发生更多购并与并购案例,也会有不少艺术金融企业在中国香港上市,下一步可能会看到更多的艺术企业在国内的主板和创业板及新三板上市。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企业与机构跨界艺术界,进行资本融合。
大力发展艺术金融支撑产业
其五,以综合性服务平台为突破点,以预收购机制创新为抓手,大力创新艺术金融新业态的培育与产品体系的成长。从近期看,新业态探索主要表现在:第一,将会带来更多创新业态,特别是平台化+云服务+互联网+终端的整合过程中,会进一步推动艺术电商移动化,从而进一步促进互联网艺术金融等的发展,涌现出越来越多的艺术金融中间产品平台,推动艺术金融资产化及其消费业态不断丰富、不断向纵深发展;第二,围绕艺术产业企业上市(主板、创业板、新三板),或是以新三板为平台展开股权整合与并购业务,推动业态融合进程加快;第三,以P2P、艺术众筹为主体的互联网艺术金融及其产业正在起步,发展势头迅猛。
关于产品体系成长,主要有两个大方向:一是在艺术金融产品创新的结构方面,基金产品的发展是主要方向之一。在基金这一产品方向上,虽然信托产品的发展遇到困难,但产业投资基金与股权投资基金则不断兴起,有可能成为发展重头戏。二是基于实物的标准化艺术品电子化交易模式产品,会进一步加大模式探索的力度。
其六,以艺术金融支撑体系与科技融合为突破点,以支撑产业体系为抓手,大力发展艺术金融支撑产业的聚集发展。要重点推动围绕支撑体系的技术创新不断形成产业聚集,为艺术金融及其产业提供重要支撑保障。如艺术品鉴证溯源系统与体系,进一步落实艺术品计量、标准、认证认可、检验检测四大技术基础的应用,为进一步推动艺术金融、产业跨界及新业态的不断发展提供产业支撑与保障。为此,围绕艺术品鉴证溯源系统与体系,就有望形成具有优势的产业聚集。特别是基于大数据的综合服务平台技术、科技鉴定、鉴证备案技术与体系等的发展,不仅会催生新业态,也会进一步推进这一进程的发展,又形成艺术金融支撑产业的聚集,从而有力地推动中国艺术金融及其产业的发展。
(作者为中国艺术产业研究院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