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国家电影剧院(National Film Theatre)的表演可以说稍稍搅乱了这个圈子。某种意义上来说,地下影院第一次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世人面前。我在尝试着构造一种视觉模型,让它与影片行业框架固有的一些特性进行对抗。我十分想要打破那些固有的规则,挣脱这些束缚。特定的保护与要求、对于观众的要求都值得我们去重视。不用说,动力剧院(Kinetic Theatre)的表演再次震碎了人们的三观。我们准备了很多气球还有一个鼓风机。我们会给这些气球充气,让它们胀得很大,大到能把观众挤出展览房间。这个行为表演很有趣。在赤身裸体的行为艺术结束后,这些气球会变大,到处乱飞,逐渐占据整个空间。然后观众就不得不往外跑。这一整个行为我把它归到抽象表现主义(Abstract Expressionism)和运动学领域。
我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学的是风景画。可我那会觉得绘画本身并不足以支撑绘画自己。在那时,这个想法对于一个年轻的艺术家来说实在是太存在主义。我那会和我的一个同伴住在一起。我们居住的房子周围有很多树,还有湖泊。有一次,一场龙卷风袭击了这里。一棵大树被连根拔起,被龙卷风甩到了我们这里。我们的厨房被这棵树生生地分为了两半,到处都是散落的树枝和碎屑。我们都惊呆了。而我们的房东已经88岁高龄,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我们的猫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因为厨房的门已经被毁,它可以轻松无障碍地穿梭于它的领地和厨房之间。当时看到这个场景,我心里一动: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想和这只猫做一样的事情。所以接下来我们设置了具有破坏性美感的场景,叫了几个学生过来。在这堆残渣中像那只猫一样用自己的身体在废墟里到处游荡,体会每一处毁坏的角落。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这场行为艺术表演。
我们现场表演的音乐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音乐。那是一些刮擦声、塑料袋摩擦声等等声音的混合体。音乐制作人很好地把它们结合在了一起。我和他很早时在伦敦合作过,那会我还搭帐篷睡在他们影片制作人的地方。那会的影片制作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回到话题来,我更倾向于这是“声音”而非“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