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据陈继儒说他的画价可以和赵伯驹抗衡)
此外,《清明上河图》“卷前后钤宋人印数十上下”。(杨仁恺(1915—2008):《关于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又“有徽宗御书‘清明上河图’五字,清劲骨立,如褚法。印盖小玺”。“卷末细书‘臣张择端画’,织文续上御书一诗云:‘我爱张文友,新图妙入神。尺缣该众艺,采笔尽黎民。始事青春蚤,成年白首新。古今披阅此,如在上河春。’又书‘赐钱贵妃’。印‘内府宝图’方长印。另一粉笺,贞元元年月正上日,苏舜举赋一长歇,图记眉山苏氏。又大德戊戌春三月,剡源戴表元一跋。又一古纸,李冠、李巍赋二诗。最后天顺六年二月,大粱岳浚、文玑作一画记,指陈画中景物极详。又有‘水村道人’及‘陆氏五美堂图书’二印章。知其曾入陆全卿尚书笥中也。”(明·李日华著《味水轩日记》卷一)这些钤于画卷前后的累累印记,以及题字、题跋都会让《清明上河图》凭附增价。
“凭附增价”语出唐人孙过庭的《书谱》。至迟在唐代,“凭附增价”已经蔚然成风。李白说荆州长史韩朝宗“有周公之风,躬吐握之事,使海内豪俊,奔走而归之,一登龙门,则声誉十倍。所以,龙盘凤逸之士,皆欲收名定价于君侯”。(李白:《与韩荆州书》,李白著、王琦注《李太白全集》卷二十六)海内豪俊“一识韩荆州”,就可以“声誉十倍”,可谓典型的“凭附增价”。书画如果经过名人题识也可以“凭附增价”。北宋画家王诜就说:“东坡学士,天资敏慧,博雅好古,一经鉴赏,价高十倍。”(清·方浚赜:《梦园书画录》卷一,载卢辅圣主编《中国书画全书》(十二))元大德年间,李珏携王维《辋川图》郭忠恕摹本去大都,“名公相一见,赏识鉴定,价增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