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于肯塔基州莱克星顿小镇中的美国南部邦联将领John Hunt Morgan纪念碑。图片:J。 Stephen Conn,via Flickr
新自由雕像
上周末于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的新纳粹骚乱过后,关于对美国邦联时期遗留的大量纪念碑的热议持续升温。在诸多提出移除这些具有冒犯性的雕塑的人当中,艺评人Kriston Capps提出在这些刚刚被清空的底座上——特别是那些位于巴尔的摩、市长让那些纪念南北战争南部领袖的雕塑一夜之间就和忍者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踪迹的地方——应该放上当代艺术。
Capps将Fourth Plinth项目作为典型案例——自1999年以来,伦敦特拉法加广场西北角的那个空闲雕塑底座上就出现了一系列定制的雕塑作品。到目前为止,参与的知名艺术家包括了Katharina Fritsch、Antony Gormley以及(目前正在展出的)David Shrigley,雕塑形式各异,既有轻松愉快的作品,又有观念十足的创作。
美国南北双方各自有着对邦联纪念碑不同的统计,大概介于700至1000尊之间(根据我同事Ben Davis周四的深入调研文章来看,其中大部分雕像是在19世纪90年代后期伫立的)。像艺术家William Powhida 最近在twitter上开涮的玩笑一样,这个数字基本上可以包揽公共事业振兴署(Works Progress Administration)的整个联邦艺术项目了。
当然,除非美国共和党领导(GOP-led)的议会背叛自己的成员——据YouGov显示,上周的事件之后有55%的共和党成员表示“强烈反对“移除夏洛茨维尔的罗伯特·李雕塑——这样的建议不可能依赖于联邦资助来实现。除了像纽约这样财大气粗的城市,公共艺术基金在各州各市的层面上是很难实现的。
这就给私人领域早就了量身定制一般的真空。如果美国慈善家Agnes Gund 能够买一幅罗伊·利希滕斯坦(Roy Lichtenstein)的作品为Art for Justice Fund贡献1亿美元的话,那么她激进的支持者们会不会也一样慷慨的拿出同等面值钱为公共事业做(而且是非常显眼的)贡献呢?
这对于企业机构的吸引力显然要大于个人。我会首先同意这里有一点关于资本主义的内在伦理问题。但是美国的统计数据证明,将你的公司与多元、包容联系在一起要远远好于非恐惧和仇恨,现在如此、而且未来必然一样,亚当·斯密会毫无意外的拥抱马丁·路德·金。
这也是为什么北卡罗来纳的法官们会在几个月前迫于Adidas、PayPal、以及NCAA(国家大学体育协会)等知名品牌的压力撤销了臭名昭著的“浴室法案“,也叫做HB2法案(House Bill 2)。这是为什么特朗普的内阁成员在听闻对夏洛茨维尔事件“多方”商议后,纷纷递交辞呈的原因。
现在正进行着一场就将道德权力移交给企业而不是竞选出来的官员及社团领袖的深度讨论。即便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在目前,用当代艺术来取代邦联雕塑依然是一个理想的、左翼的假设。
但是,你可以创建出以经营理念为主导的讨论底线。新自由主义经济带来艺术文明的同时,也带来道德的进步,这将成为少有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