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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中国画的延续与超越

2017-11-24 00:46 文章来源:人民美术网  作者:陈耀杰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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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图   34×68cm    2014  王赫赫

徐悲鸿在《中国画改良论》中对中国画主张“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绝者继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绘画可采入者融之”,开一代先河。艺术家王赫赫可以说是这一传统的优秀继承者。尤其是他对“古意”执着的追求与探索,最精彩的要数他的“罗汉”系列和“高士”系列的创作,“意与古会”但又融入了他自己的思考,他曾为故宫创作《故宫画谱人物卷之高士•配景家具•配景文玩》,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其作品的高度和水准。

现在人们讲究传承创新,一提到“古”不自觉地就会联想到传统或者是守旧,但在王赫赫这里,“古”并不是一个时间概念,而是一种自己认为的审美定位:“我们要追求的是传统当中这些永恒不变的东西,所谓对古意的追求、对经典的把握、有高古的气息,追求的画面背后静穆的亘古不灭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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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除了“罗汉”系列和“高士”系列,王赫赫还创作写实性的绘画作品,在他看来,从近代人物画教学来讲,我们的教学传统,主要是以徐悲鸿、蒋兆和为主的“徐蒋”系统影响下的写实人物画。他们在“五四”大背景下,结合西方的写实绘画提出了改良中国画的观点。同时进行了实践并取得了特别大的成就,在写实中国画方面至今无人能够超越,但遗憾的是,中国画的这一条路,现在人们继承发展的并不好,所以他想要在这上面继续努力,以期有所推进,虽然这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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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中国画的创作离不开书法的研习,王赫赫在书法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尤其是铁线篆下了很大的功夫,同时他也精篆刻。从李斯到唐代李阳冰再到元赵孟頫清代的王澍⋯,他都进行了精心的研究和对比。在书法上他同样追求古意:“我认为篆书要写的有古意,与我绘画上的追求是一致的,要有高古的意趣在里面。当然对高古的理解不见得人人相同。"

此外,他还讲到:“民国以来,很多人写铁线篆比较刻板,书写性较弱。在这方面我自己还是有所突破的,一方面强调线条的质感,有内在的张力;一方面还要强调结字,有中和的自然的美感。重要的是要有古意有静气。篆书书写的速度、疾徐、使转,其实都很讲究,并不是刻意去描一个字或刻意的设计。”

在王赫赫看来,艺术创作最重要的还是要从个人的“真性情”出发,兴趣所在,肯定能画好。

11月25日,他的最新个展将在山东云龙美术馆开幕,期待能够见到他更多精品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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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11月25日,您将在山东云龙美术馆举办自己的最新个展,首先给我们介绍下这次展览吧。

王赫赫:这次展览可以说是对近年来思考和创作的一个总结,展览不仅会呈现我的绘画作品,还会增加书法和山水写生作品,比较全面,得到了中国艺术研究院、山东省美协、陕西省美协、炎黄艺术馆的大力支持,之后将会巡展到威海市美术馆、陕西省美术博物馆、北京炎黄艺术馆、河北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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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能否具体地讲讲展出的作品?

王赫赫:绘画方面主要是“高士系列”,"罗汉系列",也有些写实人物画作品。书法方面真、草、隶、篆都会有呈现,还有部分山水写生。

记者:首先谈谈您的绘画作品,通常我们见到最多的是您的“罗汉系列”和“高士系列”,尤其是罗汉题材,您似乎特别喜欢,为什么会对这个题材感兴趣?

王赫赫:曾有朋友问我:你为什么画罗汉?我一时竟回答不出。我确实没有追究过这个问题。后来想想,提问的朋友并不是画画的,而是搞史论的。问题的提出是他们的惯性思维。画画的哪里会管这些。总不会因为你今天画了个竹子,明天画了个马驹,而追问为什么要画这些。但经那位搞史论的朋友这么一问,倒让我认真的反思自己是如何喜欢上画罗汉的。

我起初所谓画罗汉是拿这桩事当作研究传统画法的一个路径。徐悲鸿说古之垂绝者继之。我对这句话相当认同。传统中人物画的分类较细,而罗汉画作为一科,单独地占有一席之地,且留存下来的亦复不多。所以那时我想努力深研传统,追“古法”,求“古意”。

手头正巧有一本台北故宫编印的《罗汉画》一书,就对照着勾描。从贯休、周季常到吴彬、丁云鹏都过了一遍。并将自己喜爱的宋元人的山石树木作为补景配置其间。但探索实践中问题很多,比如:明人画的罗汉确已不那么庄严肃穆,而有了世俗的味道,补景也承不起李、郭那样的树法,所以又学习文征明。总之那时对于能见到的罗汉画都找来参看,旁涉配景又学习了些古人的花竹树石。既是对传统做一番梳理,也是对美院中所学做一个矫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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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画了一批《竹石罗汉》,算是总结。那时亦步亦趋的学,认真是有的,但又总觉不满足,不能自由地运用,更谈不到发抒胸臆。况且善学柳下惠,哪吒拆骨还父拆肉还母之类这样的教诲又时时存想。自己头脑中古意、风格、图式、传统、创造……又常碰撞纠结,不能融通。

有人也讥为泥古不化。恰巧那时看了个陆俨少的展览,陆俨少说学传统没有什么打不出来,出不来是说明还没有打进去。这使我又鼓起了勇气,此一阶段只想着研究传统,逼近古人,而索性不去考虑变化,到某一时日自然水到渠成,想不变都不可能。后来我深知“时代性”是个伪问题,而中国画的延续与超越实是于古人之传统的解构中创作出来。既有王国维所谓“古雅美”,又必然带有时代精神。

说了这些,还是不能回答我如何就画起罗汉画而不是别的。这其中的延津剑合恐怕要用因果业力去解释了。两千零五年我曾有机缘临摹过托名弘一的罗汉画与丰子恺的《护生画集》。但那时对宗教类的绘画还不能纯然的以宗教的视角去看它。如果说陈师曾在论及宋代的罗汉画时说其已将宗教的色彩淡化,而附以文人画的趣味是可勉强解答风格上的流变的话,那么我的学习罗汉画也正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但也并非没有丝毫的宗教色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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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得当时正喜欢陈少梅。他有一幅《无量寿佛》,我也临摹一过。观其题跋,是说此画乃陈少梅父亲逝世一个月左右而作,恰巧我父亲也刚巧故去月余。如此巧合,我想我画此类题材必定冥冥之中有感于天人、生死、轮回...又岂是绘画本身所能涵盖?我临的那幅画至今仍保存于箧内,可以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罗汉画了。二零一二年,我的那本《王赫赫画罗汉集》于天津人美出版之际,也说要报宗教局审批。后从绘画上看认为就是文人画嘛,也就作罢。

随着罗汉画学习与创作的深入,自己看了不少名作以外,也读了一些罗汉与佛教方面的书籍。以我之鄙俗,未敢言皈依佛门。然敬佛礼佛,喜闻佛法,心存悲悯是有的。以恭敬心作画,尤其是罗汉画,当然也是不可或缺。后来许多人同我讲:你画的罗汉画有些像你自己。我听了一笑。自己有何福德能修来罗汉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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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高士系列”呢,是否也是出于上述的考虑?

王赫赫:高士系列的探索晚于罗汉系列,故宫曾出版一套《故宫画谱》,其中有一本《故宫画谱人物卷之高士•配景家具•配景文玩》是我做的。通过做《高士卷》,一方面梳理了历代高士画法,另外一方面,也在思考如何在继承古人的传统上区别于古人。

从近代人物画教学来讲,我们的教学传统,主要是以徐悲鸿、蒋兆和为主的“徐蒋”系统影响下的写实人物画。他们在“五四”大背景下,结合西方的写实绘画提出了改良中国画的观点。以我自身而言,一方面受到了学院的教育,一方面又从美院毕业后反思学院教育包括“徐蒋”系统教育的得失。在反思近现代人物画史的过程中,自觉地向传统美学回归。

传统的人物画,从春秋战国时期的帛画,到汉画像砖,从莫高窟到出土的唐代的墓室壁画,以及宋元明清的传统卷轴画,都是我们学习传统的范围。宋元是传统人物画的高峰。以文人画审美为主导,以线描为基础的人物画传统一直发展到现在。如何在学习古人的基础上融入一些自己的思考,这便是所谓创造。在画面中追求古意,是我们学习传统中最难以把握,又往往是最微妙最精髓的东西。那就是“意与古会”。“意与古会”有两个方面:一是与古人的神交和学习借鉴,二是对古意的追求和表达。受过学院教育的人,画像一个人和按照写实的办法去创作一幅画,很容易。画得生动也并不难,但作品中要有古意的表达,作品中要蕴含高古的韵味和气息,所谓入古,这一点的把握是非常难得的。

有些人画的虽然也是古人,题材也是古人,也是高士、罗汉,但作品中了无古意,那么这幅画的格调和境界就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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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何为古意?为什么中国文化特别强调这样的品格?

王赫赫:古意是中国人特有的美学上的追求。我们是比较崇古的国家和民族。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我们讲究的这种宗法意识强调法度和这种古代圣贤留下来的法则,视作我们不可变动的崇古、尊古的法规。中国书法特别讲究这种法度,而在日本,则称为“书道”。我们讲古法,是对艺术中那些伟大的经典的传承,是被我们看作永恒不变的被尊崇的东西。我们要追求的就是这些永恒不变的东西。所谓对古意的追求、对经典的把握、有高古的气息,追求的画面背后静穆的亘古不灭的境界,都需要对中国文化中国历代绘画有深入的学习与思考。司空图在《二十四品》中提出“高古”一品,以为高对卑言,古对俗言。是可去俗的。

绘画在宋代已是集大成了,文化艺术在这时是一个巅峰。以李公麟、苏东坡为首,倡导复古风尚。当时,文人画地位之确立文人画的艺术取向也使绘画为之一变。比如苏东坡主张“无意于佳乃佳”,“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王维、吴道子的比较”等等美学观点。不刻意强调要求画成什么,但呈现出一种散淡的情怀。它要释放个人的情怀在其中。把自己的文人气质和学养注入当中,以至物我两忘,这是中国画在宋代最大的一个变革。这时候的尊古和崇古,那就是审美上的尊崇。宋代也有些罗汉题材的绘画,但已经远离了宗教,远离的膜拜的成分,绘画远离成教化助人伦之社会功用更多的指向自身内心的畅怀。

到元代,大画家赵孟頫提出复古,高举复古主义旗帜,把绘画的古意之有无甚至作为绘画的终极目标。然而愈古愈新,开创了有元一代画风的先河而具有时代性。把追求古意当做一个创新的表达,有些评论家说这是对未来的一种折算。当然赵孟頫也是对当时南宋一些草率画法的拨乱反正。到了明代的陈洪绶,又是一个对古法的回归。

近代,王国维先生拈出了“古雅”之美的概念。言中国的“古雅之美”区别于西方的“壮美”和“优美”。“古雅美”完全从修养中得来,如董其昌的绘画,我们要从作品中看到作者的修养和承继。西方作品没有“古雅美”的概念,他们多是米开朗基罗那样的“壮美”或洛可可绘画那样的“优美”。“古雅美”是中国审美之特出。再回到美院的教学上,叶浅予先生提出“临摹、写生、创作”三位一体。其实何为创作,临摹师古人,写生师造化。这些都是途径,唐代张璪所言还要“中得心源”。所以绘画小道关乎人文,若在一时代能继承能变通能创造,有哪怕一点点突破而成为经典,都是非常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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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您的书法创作的是怎样的?看您的书法作品很多是篆书,为什么会对这种书体比较感兴趣?

王赫赫:近年来我对篆书,尤其是铁线篆下了很大的功夫,同时我也刻铁线一类的印,同样是铁线一类的,我认为篆书要写的有古意,与我绘画上的追求是一致的,要有高古的意趣在里面,这里的“古”是一种自己认为的审美定位,并不是时间概念上的。明人的一些碑额或引首的篆书古意盎然又生机勃勃。

记者:除了篆书之外,您对行书、草书也都有很深入研究?

王赫赫:草书写的也比较多,其实写书法主要是通过对书法笔性的理解,写自己的认识。现在的书法创作,与古人的心态完全不一样,明代以前没有所谓书法的创作,是一种日常书写,现在刻意创作反而千人一面了,为了视觉上的效果,反而削弱了内心的表达。不管是草书、行书、篆书,只是媒介,看到作品,读的是写的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字如其人”,这个掺不得半点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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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窗词 28×71cm  王赫赫

记者:书法上您自己主攻的方向是什么?

王赫赫:是篆书,尤其是玉箸篆、铁线篆,这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行、草方面,米芾、陆游、董其昌探索的比较多。

记者:书法的学习在您看来最重要的是什么?学习书法要临碑帖,碑跟帖之间有怎样的区别?

王赫赫:晚清金石学兴起以后,才有碑学上的审美趣味、审美取向。现在来讲,南方偏帖学重一些,北方重碑,是两种不同的审美。就像小的时候我问周昔非先生,可不可以有纯粹的碑学或帖学的训练?他说多一种碑帖相溶之美难道不好吗?他就举到清代沈寐叟的例子。我从小到现在的训练,是在笔性上,对以后的作用很大。从小临过帖、拿过毛笔的人,跟长大后经过素描训练再拿毛笔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碑和帖的问题,像董其昌的南北宗论,也并不是地域的问题,是审美的问题,一种流美,一种刚健。周昔非先生针对我对碑帖的问题,写了一幅对联,苏东坡的“刚健含婀娜,端庄杂流丽”,他指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美。

记者:临帖临谁的比较多?您最喜欢的大师是谁?

王赫赫:我个人而言,小的时候由父亲引导临颜真卿《多宝塔》、《勤礼碑》,临的很广杂,读大学期间,研究米芾的字,为什么他说"臣书刷字"?

 毕业后感觉米芾的字太奇倔,要往平正走,就像孙过庭说的,始之平正,最后又复归到平正。我个人的学习道路是从米芾入手,上追溯二王下到赵孟頫董其昌。

之前有先生问过我,如果选取你认为比较重要的五位古代书家,有哪五位?我的回答是王羲之、杨凝式、米芾、赵子昂、董其昌,在学习过程中融合自己对书法的对人生的理解,最后形成自己的风格。

记者:您讲到自己还刻印章,能否谈谈这个方面?

王赫赫:大学期间,我对篆刻下了很大的功夫,当时喜欢黄士陵,也学习吴昌硕。这种学习会反复,比如一开始我认为吴昌硕太外露,但后来感觉他又很好。现在看黄士陵很好,再过一些时日感觉又不好,学习的过程就是这样。

刻印对我而言,是一种兴趣,潘天寿先生等前辈大师们曾说,不求三绝,但求四全,讲究诗书画印四全,我深以为然,但我的导师邱振中先生说,你们这一代人,只是诗书画印远远不够,因为每个时代的问题不同,学术要求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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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这次展览会呈现您的写生作品,您的写生作品看起来是非常写实的,与罗汉、高士等系列作品的风格非常不同。

王赫赫:徐蒋以来的传统,写实绘画的高度是前所未有的,但这条路还远远没有走完,没有被当代人所承继,我认为现在学院的徐蒋体系不严谨,徐先生这条路后继无人,他的书法、素描修养非常深厚,完全是用线勾勒,而且线的质量是后人无法企及的。有一次看完陈师曾的展览,与徐悲鸿先生的嫡孙吃饭,席间我说,我以为徐悲鸿先生素描第一,书法次之,国画再次,西画第四。其孙也认同,后来说他认为还是“社交第一,诗文第二”我也深以为然。

那么徐先生与蒋先生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呢?徐氏的作品勾勒为主,有唐人古意,蒋氏则多用墨、用块面去塑造。整体浑穆而图式上类宋。写实画方面,迄今为止,还没有看到谁能超越这两位大师,后一辈的王子武先生、方增先先生,周思聪先生,对于写实人物画的贡献也非常之大。

读大学期间,看姚有多先生笔墨的技法,是直接承继蒋兆和先生而来的,所以前辈大师们的衣钵我们还能够接续的到,在这方面,我想要将写实再向前推进,而不失正大气象,不失笔墨独立美的高度,也是思考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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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作品

记者:传统绘画与写实作品两者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王赫赫:传统国画与近现代写实人物,好比古体诗与白话文,二者的美无可替代。而鲁迅、胡适、钱玄同那批人其实旧学根底很深。徐悲鸿也是一样。我们在接受现代教育西方艺术的学习中也应不断地正本溯源。我们知道艺术没有所谓原创性。一切伟大的创造都是与历代的经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记者:这两部分会进行融合的探索吗?

王赫赫:会,当你对这两种传统有了非常深入的探索、研究后,这种融合我想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佛家说不要有分别心,不要自己设这么多障,画传统、新水墨、当代、写实,最重要的还是从个人本真的“真"出发,兴趣所在,肯定能画好。董其昌说血拼古人,得以古人齐,绘画的探索是无止境的,无论是古代题材还是现代写实绘画,还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理想中的高度,所以要继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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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赫,生于长春,陕西大荔人。1998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水墨人物画专业,获学士学位。201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造型艺术研究所,获美术学(书画比较方向)博士学位。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院副教授,文化部青联中国书法篆刻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画创作研究院研究员。

 

 

 

 

 

 

责任编辑:石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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