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在看他的狂草对联“一帘幽梦,十万狂花”时特别明显。这副纵260厘米,横70厘米的巨幅对联,虽然挂在大厅一角,却有着独具一格、分庭抗礼的意味。寥寥八个字,我以为已经写出了刘熙载一再提倡的意境:“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缺一不可。”
当代的书法家和学人同样给出了相似的评价,苏渊雷先生称其书法为“醉素颠张韵有余,佯狂稍喜见真吾”;陈云谷先生看了他的书法后则说:“欣赏刘顺平草书艺术,如身临金陵城头,看大江东去,浪涛翻滚,浩浩荡荡,奔赴大海。”文化界的老朋友赵乐强先生给刘顺平作品集所作《落纸云烟》一序中则言:“刘顺平的字,其势壮,其锋健,跌宕起伏,恣肆张狂,如瀑如流。”并借苏轼语“当时下手风雨快,笔所未到气已吞”以激赏。
自号寒川的刘先生是公认的美男子,面白长身,俊美飘逸,有次在笔会上见到他,我顿时想起了《三国志》对孙策的描写:“策为人,美姿颜,好笑语,性阔达听受。”不过看艺术馆里陈列的刘先生年轻时的照片,我个人觉得远不如今天,年轻时奶油味太重,而今年过花甲,岁月神偷带走了青春,却留给他气韵。